第116章 冻结资金削敌势

三日后的早朝,金銮殿的地砖被跪了一地的官员。

孙掌柜的绸缎庄后院挖出三车私盐,每包盐上都盖着"孙记"火印;他名下的五个银号里,有四个在替云无咎走账,账册最底下压着张未寄出的信,墨迹未干:"十万两已备,八月十五取人。"

"好个'买马钱'。"皇帝将信拍在龙案上,龙纹袖口都在抖,"朕的马厩还没他的马值钱?"王公公适时递上沈清欢连夜抄的《盐铁论》,墨香混着龙涎香飘进皇帝鼻端,"沈乐女说,盐铁乃国之根本,若不严查,恐有不法之徒借商乱政。"

圣旨下得比秋风还快。

孙掌柜的银号被户部封了,所有资金冻结待查;他的商队在潼关被刘将军的人截住,二十车私盐堆在城门口,晒得白花花一片;连他藏在城郊的暗桩都被司墨带着禁军端了,十几个管账的先生抱着账本跪在泥里,哭嚎声能惊飞檐下的麻雀。

云无咎的别院里,檀香烧得正浓。

他捏着茶盏的手突然收紧,瓷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孙掌柜派人送来的急报上。"资金冻结?"他低笑一声,声音像碎在冰里的玉,"沈清欢好手段,竟从盐引撕开了口子。"

高先生的羽毛扇停在半空,眼尾的皱纹挤成一团:"主子,原本说好的三千死士,现在连三百都凑不齐。

西北的马贩子催着要定金,再拖下去......"

"拖?"云无咎猛地甩袖,茶盏砸在墙上碎成八瓣,"去乐坊。"他扯下腰间的玉佩扔进炭盆,火星子溅在他绣着云纹的袖口上,"乐坊库房里那批唐琴,都是前朝留下的,随便一把都能换五千两。"

此时的沈清欢正站在乐坊的演武场里,看白璃用绣针挑开最后一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