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
白璃!"她扯开嗓子喊,声音里裹着内力,震得房梁落灰,"左右包抄!"
司墨的玄铁剑本就握在她手里,此刻那道黑影已如离弦之箭从右侧扑来。
白璃虽不能言,却早将绣绷里的细针藏在指缝,从左侧绕到云无咎身后,绣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云无咎的注意力被她的话扯散,转头的瞬间,沈清欢手腕一振,狼毫笔如利箭破空!
笔尖精准戳中他持匕首的手腕。
"啊!"云无咎痛呼,匕首当啷落地。
司墨的手掌已扣住他后颈,将人狠狠按在龙椅扶手上。
白璃的绣针紧跟着扎进他肩井穴,动作快得像穿针引线——这是她绣了十年百子图练出的准头。
沈清欢踉跄着扑到皇帝跟前。
龙袍上的血渍还未凝固,她指尖轻触皇帝咽喉,脉搏虽弱却稳。
悬着的一颗心刚落回胸腔,后颈突然泛起凉意——是司墨的手掌覆了上来,带着他惯有的冷铁味:"伤着没有?"
她摇头,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方才运内力发射毛笔时,她强行调动了三个月前为救白璃耗尽的气海,此刻四肢像灌了铅,连抬臂擦皇帝颈间血迹的力气都要咬着牙使。
"清欢姐。"白璃递来帕子,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这是她们约定的"别怕"暗号。
沈清欢回握她的手,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咻"的破空声。
转头时正看见魏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