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群的攻势却更猛了。
沈清欢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司墨护在身后,只听见他的喘息越来越重,短刀与犬牙相击的声响越来越弱。
她的琵琶声开始发颤,下腹的抽痛蔓延到后腰,眼前泛起金星——这是第三次消耗经期的征兆,她可能要昏过去了。
"司墨......"她哑着嗓子唤他,手指无意识攥紧他染血的衣襟,"我好像......撑不住了......"
司墨的回答是更用力的拥抱。
他的短刀已经卷了刃,却还在挥着,每一道动作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沈清欢听见他喉间溢出低哑的笑:"傻姑娘,你抱着琵琶呢。"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就算我撑不住......也得先把你护到琵琶前面。"
最后一只野狗扑上来时,司墨的短刀终于脱了手。
他徒手卡住野狗的脖子,指节因用力泛青,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沈清欢手背。
她望着他染血的眉眼,突然想起初见时他冷硬的模样,原来这副铁石心肠下,藏的是比琵琶弦更坚韧的温度。
"清欢,弹。"司墨的声音带着血沫,"用最大的力气......"
沈清欢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拨动琴弦,这一次的琵琶声不再清越,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音浪如实质般撞开扑上来的野狗,洞底的天音琵琶突然发出共鸣,两道音波在残寺里交织,震得瓦当簌簌坠落。
野狗群发出惊恐的呜咽,头犬的红眼睛终于熄灭,率先转身逃窜。
其余野狗跟着一哄而散,只留下满地血污和断爪。
沈清欢眼前一黑,栽进司墨怀里。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他带着笑意的低唤,和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很轻,却像救命的锚。
"别怕......"司墨的手抚过她后颈,"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