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沈清欢眼睛发亮,指尖翻飞拨出急雨般的轮指。
琵琶声如银瓶乍破,在残寺里荡起层层音浪。
最靠近的两只野狗突然撞在断墙上,跌得四爪朝天;头犬的白翳眼流出浑浊液体,竟转身朝着反方向窜去——却在撞上路障后又发疯似的折回来。
"趁现在!"司墨拽着她往庙门方向跑,短刀左劈右砍,砍翻两只挡路的野狗。
沈清欢抱着琵琶跑得跌跌撞撞,裙角被碎石勾住,差点栽倒。
司墨反手将她抄进怀里,玄色短打被野狗獠牙撕出几道口子,却半点没减速。
变故发生在他们冲到庙门台阶时。
原本混乱的野狗群突然安静下来。
头犬站在残碑后,浑浊的右眼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
它仰起头发出一声长嚎,其余野狗像是被按了开关,瞬间分成两队,一队从左侧断墙迂回,一队从右侧草窠包抄,将两人困在台阶中央。
"是训犬手法。"司墨背靠着褪色的朱红门柱,短刀上还滴着狗血,"有人在控制它们。"他低头看向沈清欢,她鬓发散乱,琵琶弦上沾着野狗的涎水,"清欢,还能再弹一次吗?"
沈清欢咬着唇点头。
她能感觉到下腹传来熟悉的抽痛——这是使用天音琵琶的代价,每月三次的经期会被提前消耗。
但此刻野狗的獠牙已经逼近,她指尖重重扫过琴弦,这次的音色却比之前暗哑许多。
音浪刚荡开半丈,头犬突然发出一声尖啸。
野狗群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狠劲,原本迟缓的动作变得暴烈,有两只竟直接撞向司墨的短刀,用血肉之躯换攻击机会。
司墨闷哼一声,左臂被划破道血口,血珠溅在沈清欢脸上,温热得烫人。
"司墨!"她急得差点松手,琵琶弦擦过掌心,渗出细密血珠。
司墨却像没感觉似的,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别怕,我在。"他的短刀划出最后一道弧光,砍断扑向她面门的野狗前爪,血雨溅在她琵琶玉身上,开出妖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