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大气不敢喘,唯恐触怒这位杀人如麻的香主。
又有一执事上前,修为亦是换血境。
吴仁安劲力微收,再次出掌。这一掌看似轻柔,实则暗含杀机。
掌风过处,空气中似有血腥味弥漫。
"啪!"
这执事比前一人更强,竟硬生生接下这一掌。
只是蹬蹬后退三步,面色惨白如纸。
他强撑着不倒,一口血却已涌到喉头,勉强咽下。
吴仁安挑眉,赞道:"不错,换血境中罕见的硬骨头。"
“怎样?”吴仁安淡然问道。
执事强忍剧痛,勉强抱拳。
“香主掌力精妙,小人自愧不如。”
吴仁安点头。
“你且退下,叫下一个进来。”
接连数名执事前来陪练,无一能接住吴仁安一掌而不受伤。
有两名境界稍弱者,甚至当场毙命。
口鼻俱往外涌血,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院中众执事见状,无不胆寒。
如此往复,一个时辰后,众人或站或倒,纷纷领教了吴香主的掌力。死者寥寥,伤者却众。这些执事多是速成的换血境,看似羸弱,内力却韧性十足,倒也筛选出几个中用之人。
"活着的都去疗伤,去库房自己领本护体功法练练,再领白银百两。"
吴仁安淡淡道,"死了的..."
他瞥了眼地上几具尸体,"埋了吧。"
“这《血散手》,竟如此厉害…”
吴仁安眉头微皱,收拢内力,环视众人。
“你们且退下。三日后若有能接我三掌不死者,重赏。”
执事们如蒙大赦,搀扶着同伴退下。
止余吴仁安独立庭中,思索着这《血散手》的奥妙。
立春的阳光透过树隙洒落庭中,斑驳陆离。
吴仁安闭目感受着体内内力的流转,气息渐渐平和。
他抬手摘下一片飘落的枯叶,内力轻轻一催。
那叶片表面完好,内里叶脉却已化为粉末,吴仁安一吹便随风飘散。
"妙哉..."
正当他沉浸修炼,忽听府外传来骚动。
一名执事慌忙入内,跪地禀报。
"香主!山庄教众已至城外,闯关时与守卫起了争执,香主手下中又黑又高者已...已砍下两人头颅!"
吴仁安眉头微挑,眼中寒光一闪。
"好一个铁牛,懂得为我宣威。"
——
铁牛至阳泽城西门下,暮色初临。
城墙黝黑参天,如一头盘踞的苍龙俯视来者。
他身后扬起的尘埃渐渐沉寂。
几十名山庄教众满目疲惫,却警觉如饥狼。
“来者止步!”
城门楼上,陈家亲信面覆寒霜。
却止俯视下方的陌生队伍。
“阳泽城已休战,何人擅闯?”
铁牛昂首阔步向前,他身形魁梧如黑铁塑成。
嗓音如黄钟大吕:“我等乃万树山庄吴香主麾下!汝等何人,敢阻我等入城?”
城门两侧守军闻言,面色微变。
有人悄声议论:“是那位杀人如麻的摘头香主…”
守将却不为所动,冷笑一声。
“哼,吴香主又如何?入城需验身份令牌,无令不可入内,此乃陈大香主亲定规矩!”
“放屁!”
铁牛怒喝,声震四野。
“我家主人早已遣人通知,尔等岂敢阻拦?”
守将面色阴沉,眯眼瞪着门下之人。
“本将只听教中之令,不闻他议。无令牌者,休想入城半步!”
铁牛眼中杀机迸现,他已看出此人故意刁难。
身后教众见状,纷纷拔刀出鞘,杀气腾腾。
“教中规矩,蕃疆汉地,同为教众。”
铁牛大步上前,森然道,“我等远道而来,尔等却欲刁难?”
守将不为所动,反而招手示意。
城墙上顿时弓弩手林立,箭矢瞄准下方众人。
“无令不入,此乃规矩!”
守将傲然道,“识相的,速速退去,改日遣人通报再来!”
铁牛闻言,目光如刀,缓缓卸下背上大斧,寒光四射。
他环顾四周,却见一名陈家亲信正暗中向城内疾行,似欲去报信。
“哼,欺我不知?”
铁牛冷笑,突然暴喝一声。
身形如炮弹般冲出,瞬间追上那名亲信。
小主,
“想去报信?”铁牛大斧横扫,风雷之声震耳欲聋,“报你娘耶!”
“唰!”
那亲信猝不及防,只觉寒光一闪。
却不觉疼,原是头颅已飞上半空。
鲜血如泉喷涌。
尸身僵直,犹自向前奔出数步才轰然倒地。
城门顿时大乱,弓弩手乱箭齐发。
铁牛却早有准备,掷出数把飞斧,将最近的弓手射落城墙。
山庄教众见状,厮杀声起,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铁牛身着黑衣,手持大斧。
身后跟着数十名万树山庄教众,与城门守军对峙。
地上已有两具无头尸身,血流如注,染红了青石板路。
“谁敢拦我家主人教众?找死不成!”
铁牛怒喝,声如洪钟,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
城门守将色厉内荏。
“无生教规矩,外来人员入城,需经查验!”
铁牛冷笑。
“查验?尔等小卒,也配查验?”
“呔!”守将大怒,拔剑欲下。
却被铁牛一个箭步拦住去路。
“临阵退缩,死路一条!”
铁牛大斧当头劈下,斧刃寒光袭人。
“当!”一声巨响,守将剑断,面露惊骇。
“饶命——”他话未说完,铁牛斧锋已至。
人头飞起,血溅三尺。
“主人乃香主,尔等小卒也敢阻拦?”
铁牛提着血淋淋的头颅,大声喝道,“还有人敢拦,杀无赦!”
余下守军见状,面面相觑,纷纷收起兵刃,让出通道。
铁牛冷哼一声,顾不得满身血污,领着教众大步入城。
城门处,数具无头尸身犹在汩汩流血。
染红了青石路面。
风过处,血腥气弥漫。
就在此时,一声冷笑自暗处传来。
“好一出入城闹剧…”
——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府衙大堂内。
铁牛率领十余名山庄教众,单膝跪地,向吴仁安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