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心善,也有血性。既生于乱世,也未必不能活出一条光明路。”
“光明路……”赵豫怔了怔。
他既非修士,也无功名,对这个词充满迷茫。
王烛看他半晌,忽道:
“肩伤让我瞧瞧。”
赵豫一愣,下意识解开血渍斑斑的绑带。
伤口已经发炎,又隐隐有中毒感染趋势。
普通军医给的药难彻底抑制。
如此耽误,日后恐落下残疾。
王烛轻抚伤口,赵豫只觉一股清凉暖流瞬间浸透肌肤,疼痛顿减,似有无形力量抚去一切淤毒。
转眼便痊愈!
他睁大眼睛,惊喜无比:
“这……完全不痛了?!”
王烛收回掌心:
“动动看看!”
赵豫随即挥动胳膊,果然感觉筋骨畅通。
那种流水般的舒适让他几乎要惊呼,整个人激动地屈膝作揖:
“前辈神医之能,赵某拜服……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王烛淡淡道:
“举手之劳。”
赵豫本就心存感激,如今更是衷心钦佩。
这人医术与武力都深不可测,还如此寡言低调,比那些自吹自擂的庸医和纸上谈兵的将官不知高明几许。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踌躇再三后,忽然开口:
“前辈,您若不嫌弃……能否随我回军营驻地?我……我想跟将官提一句,说您是救过我命的兄弟。我虽地位低微,没太多能耐,却至少可以在营里想办法给您安排个差事。”
他本意是想感谢王烛,也想把这个强大存在留在这个国家,希望在未来日子里或可跟随学习、自强,抱点希冀。
毕竟他也看得出,对方没啥兴趣跟朝廷将军打交道,但若就这样放任前辈离去,恐怕再难得相见。
王烛寂然片刻,忆起了自己对凡尘中这等有潜质的年轻人一贯的态度。
既奉上指引,也让其在苦难中成长。
那就暂留这军营几日,看看赵豫如何面对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