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烛循序渐进的讲述下，这十来个学生逐渐打开了认知。

部落里的那套血腥祭祀，并非唯一手段。

一切都仿佛拨云见日，让他们对今后的人生生出新的向往。

“以后……我若见到其它妖物，还能做些什么？”阿兹有一次迟疑地问。

王烛从腰间兜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玉石：

“若你把发现的知识记录在册，就能集思广益，不断试错，找到克制妖物的良方。这叫‘经验之累积’。不是一朝一夕，但比盲目祭祀强得多。”

阿兹似懂非懂，却牢牢记得这番话。

可就在王烛教化一批新种子的同时，部落暗中却酝酿着更复杂的危机。

除了祭司首领还在动歪念外，酋长也在担忧。

一旦更多年轻人“开眼”了，是否会冲击现有秩序，是否会不再俯首听命？

而最令人忌惮的是，据说山鳞部落真正的“图腾守护者”，乃是盘踞在附近云山顶的一条蛇蛟。

它每隔数十年就会现身吞噬祭品，换取对部落的庇护。

若没有足够的献血，那蛇蛟就要降祸给部落。

这才是山鳞部落延续血祭人祭等陋习的根源。

他们与其说崇拜祖神，不如说是畏惧蛇蛟的凶威。

这条蛇蛟极可能已在附近蛰伏，为下一次吞祭做准备。

若发现部落这边出现什么异动，只怕又是一场动荡。

同时，在更深处，王烛也隐约嗅到了某股邪修气息。

有人在利用蛇蛟的恐怖控制山鳞部落，且这种布局已延续不止一代。

目标则是源源不断地收割血肉魂魄，像是在暗中培养某种秘术。

……

又过了段日子，阿兹带着几个少年在王烛简陋的“课堂”刻苦练字。

学得越多，他们对天地外界的好奇也越深。

一天课后，阿兹犹豫很久，终于向王烛开口：

“先生，你实力如此强悍，又博学多闻，为何会选择留在我们这偏远小地方？我们几个人就算学了点字，又如何改变什么？”

这问题，也是不少人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