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战后兴玄灵,暗患隐风云

灵眼的光晕在他眸中流转,将糖晶里的黑线照得无所遁形。"像是蛊毒。"她落在冰糖飞檐上,裙摆扫落的糖渣在空中凝成临时结界,那结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但能寄生在糖晶里的蛊虫......"

"去问问老赵头三十年前那场饥荒。"牟天澜突然捏碎糖勺,晶片在掌心熔成金色液体,那液体滚烫而耀眼。"当年各派争夺灵麦时,是不是有人用糖霜下过蛊?"

当夜的值守弟子发现,糖浆阵眼渗出带着桂花香的血丝,那血丝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林羽举着糖灯要细看时,那些红丝突然缩回晶隙深处,只在月光砂上留下几点粘稠的印记,那印记仿佛是恶魔的指纹。

少年蘸了点放进嘴里,甜味里泛着铁锈般的腥气,那味道让他忍不住呕吐。

"吐出来!"祁灵珊的药纱凌空卷走他指尖的残液,糖霜在纱面上灼出焦痕,那焦痕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她将药纱浸入蜂王浆,看着白色织物突然扭曲成挣扎的虫形,那虫形让人毛骨悚然,"告诉掌门,蛊毒会模仿食物的气息。"

牟天澜此刻正站在后山断崖边,脚下踩着新凝结的冰糖观测台,那观测台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灵眼穿透夜幕,看到地底蠕动的阴影正顺着桑树根脉蔓延,那阴影如同邪恶的幽灵。

他弹出一滴枫糖浆,糖珠在坠落途中突然被什么东西凌空击碎,飞溅的糖渣在月光下拼出残缺的骷髅图案,那图案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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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蜂蜜诱饵抓到的。"祁灵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中琉璃瓶里囚着几只透明蛊虫,那蛊虫在瓶中蠕动着,仿佛在寻找逃脱的机会。"它们正在学习避开糖霜阵法的探测。"

牟天澜接过琉璃瓶时,蛊虫突然集体爆裂,汁液在瓶壁上拼出血魔教的徽记,那徽记如同邪恶的标志。

几乎同时,山脚下传来糖钟示警的嗡鸣——这次是来自东谷灵田的方向,那嗡鸣如同末日的钟声。

两人御空掠过糖晶结界时,看到整片灵麦田正在月光下起伏如浪,那浪涛仿佛是愤怒的海洋。

本该金黄的麦穗泛着青灰色,麦芒上凝结的露珠在落地瞬间变成血红色,那血红色如同鲜血一般触目惊心。

林羽带着弟子们用糖网罩住染病的灵麦,糖丝却在触及麦穗时迅速发黑碳化,那碳化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叹息。

"不是蛊毒。"祁灵珊用玉铃收取病麦样本,铃铛内壁瞬间爬满冰霜,那冰霜寒冷刺骨,"是比蛊毒更古老的东西......"

牟天澜突然抬手凝出冰糖屏障,一道血箭擦着林羽耳畔钉入糖网。

被击中的糖丝疯狂增生,转眼将整片病麦裹成巨大的茧,那茧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

茧内传出令人牙酸的啃噬声,片刻后,数以千计的透明飞虫破茧而出,每只虫翼上都映着微缩的骷髅图案,那图案如同恶魔的印记。

"带所有人退回冰糖穹顶!"牟天澜咬破指尖,血珠混着糖浆在空中画出驱邪符,那符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虫群撞上符咒时爆出焦糖味的青烟,却在灰烬里留下闪着磷光的黑色颗粒,那颗粒如同邪恶的种子。

这些颗粒落地即溶,沿着糖晶阵法的纹路悄无声息地渗入地底,那渗入的过程如同邪恶的蔓延。

当最后一只蛊虫在黎明前消散时,众人发现护山大阵的冰糖基座出现了细如发丝的裂痕,那裂痕仿佛是末日的预兆。

牟天澜蹲在最大的裂缝旁,灵眼看到地底深处有东西正在吮吸糖晶里的灵力——那轮廓既像盘根错节的树根,又像是某种沉睡的庞然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