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珊提着药箱穿过中庭,腰间玉铃在糖晶折射下投出翡翠色的光斑,那光斑如同灵动的小精灵,在空气中跳跃。
她驻足望向炼丹房旧址,月光如银霜般洒下,正将新筑的冰糖穹顶染成苍青色——那抹青影里,隐约有暗潮在糖浆深处涌动,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在蠢蠢欲动。
祁灵珊的指尖在赵刚腕间游走,灵力化作细丝渗入龟裂的经脉,那灵力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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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长老靠在糖晶砌成的药榻上,身下垫着林羽新编的麦芽糖席,每次运功时都会散发出淡淡的焦香,那香气让人感到安心。
"你这老骨头再逞强,下次就该用糖稀给你塑金身了。"牟天澜斜倚在糖窗边,抛着颗琥珀色的凝脉丹玩,那凝脉丹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阳光透过冰糖雕花在他脸上投下蜂巢状的光斑,将那道新添的糖霜划痕照得发亮,那划痕仿佛是岁月的印记。
赵刚咳嗽着要起身,被祁灵珊用裹着药纱的指尖按回榻上:"经脉里还有七处糖晶淤结,戌时前不许下地。"她转身时发梢扫过药罐,几缕青丝沾了蜂蜡,在晨光里亮得像糖画师漏下的金线,那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林羽捧着新制的蔗糖阵盘撞进来时,正看到掌门偷藏大长老的止痛药酒。"这是西院弟子用甘蔗渣淬的阵基!"少年兴奋地展示着泛红光的纹路,那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掺了血桑葚果然能增强防御......"
糖盘突然在祁灵珊手中裂成两半,暗红色液体顺着她的指缝滴落,那液体如同鲜血一般,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牟天澜瞳孔泛起灵眼的微光,看到糖浆里浮动的黑色颗粒,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血桑葚采自哪个山头?"
"后山断崖,就上次掌门用蜂蜜粘住血魔教探子那处......"林羽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都记得三天前那场混战,被糖浆困住的魔修在月光下化作血水的场景,那血腥的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
祁灵珊突然起身,药箱里七十八枚糖针同时震颤,那震颤的声音如同警报一般。
她沾取糖液在窗棂上画出符咒,冰糖瞬间凝成棱镜,那棱镜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镜中映出的后山景象让赵刚倒吸冷气——本该鲜红的桑葚林正泛着诡异的紫黑色,每颗果实都在渗出粘稠的汁液,那汁液如同黑色的毒液。
"去取三日前炼废的辟毒丹。"牟天澜抓过林羽手中的阵盘碎片,灵眼扫过时糖晶分层剥落,那剥落的声音如同破碎的玻璃。"让弟子们用麦芽糖裹住脚底再出门,通知膳房今天所有吃食改用东谷灵蜜。"
祁灵珊在糖镜上又添一道灵力,画面突然切换到正在重建的南门。
几个负责搬运月光砂的弟子蹲在糖砖旁,他们脚边的沙粒正缓慢聚成漩涡状,那漩涡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地脉在吞噬灵力。"她转身时腰间的玉铃撞在药罐上,发出浸过糖水的清响,那清响清脆悦耳。
暮色降临时,玄灵门的冰糖围墙镀上了金红色,那颜色如同燃烧的晚霞,美丽而壮观。
牟天澜蹲在炼丹房旧址,指尖拨弄着新熬的枫糖浆,那糖浆粘稠而香甜。
突然,他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那气息带着一丝压抑和不安。
糖液里漂浮的月光砂突然集体转向东南方,在琥珀色液体中划出箭矢般的轨迹,那轨迹如同神秘的指引。
就在这时,两个弟子举着沾满糖霜的蜂箱跑来,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箱体上布满抓痕似的印记,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掌门!
西谷蜂群不肯采蜜了!"
牟天澜舀起一勺糖浆淋在蜂箱裂缝处,看着金褐色液体瞬间凝固成晶簇——本该透明的结晶里却缠着蛛丝状的黑线,那黑线如同邪恶的诅咒。
祁灵珊提着药箱掠过糖瓦屋顶时,正看到牟天澜对着夕阳举起糖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