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廷听话应声,“我身上没带,回头再让人送来。”
如花花走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又流这么多血?”
钟离廷摊手,眼也没眨,很自然地开口,“不知道啊。”
“你这手真是不想要了。”如花花埋头处理。
钟离廷低头看着手心的情况,似在回忆,“我应该没和你讲过,我六岁时射艺赢了钟离天胤,他恼羞成怒拿刀划了我这只手,你看,还有一道白痕,就在你这道旁边。”
如花花抬头,“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而且就那个草包能伤了他?怕不是他故意受伤的。
钟离廷声音低了下来,言归正传,“我就是想说,我家那些人一个个满肚子算计,在宫中,他们都想要我这条命,我才不得不出宫避险。”
如花花听着他低语,垂了垂眸子,在清理好的伤口上撒了一层药粉,“还是得找大夫看看。”
“不要大夫。”钟离廷答完,继续自说自话,“我真不是刻意瞒你。”
如花花皱了眉头,“还是得大夫看一眼。”
“用不着大夫。”钟离廷继续道,“我若早知今日,我定然第一时间就坦白了。”
如花花思忖了一瞬,“你若是信不过这外面的大夫,还是回宫找太医吧。”
钟离廷把想说的,一股脑都说给她听,说了半天,没换了她一句心软,他眼皮垂着,难掩面上郁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