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珩眼里带笑:“皇上说得对。所以人都说,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皇上因为徐景珩绕开话题生气:“徐景珩也是普通人。”
徐景珩哭笑不得:“臣也是普通人。”又瞧着皇上要哭出来的模样,再次妥协:“臣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剖析,发现自己的软弱,冲出自己的魔障。臣的身体真的好了。明年臣带皇上去南京,去南海,去南疆……”
顿了顿,面对皇上强忍着眼泪的模样,心里酸楚:“是臣自误。臣既然带皇上玩耍,那就好好地玩耍。只要皇上开心,就好。”
皇上吸吸鼻子,眼泪小河一般,皇上知道徐景珩的身体没好,“哇哇哇”“哇哇哇”哭得气势汹汹,水漫金山,可算是把这些天的憋屈哭出来。
徐景珩叫皇上哭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给擦眼泪,用冰包敷眼睛,一通忙乎,最后瞧着皇上的兔子眼,真笑出来。
皇上:“!!!”兔子眼·皇上也是理直气壮:“还没说完。”
徐景珩:“王守仁的事情,皇上不必要担心。太~祖皇帝时期,大明的情况太复杂,乱世用重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而当时大明之所以有那么多贪官,还有一个原因——若贪污一万两和一百万两一样的罪名,谁不去可劲儿贪污?人性本贪,既然要贪,既然大贪小贪都是死,那自然要多多贪污。”
皇上:“!!!”泪眼朦胧的皇上,瞧着可怜兮兮的。徐景珩只笑:“世情如此。反过来,于皇帝也一样。如果皇帝不以强权做武器,不妄用生杀予夺的皇权,文臣武将,也不会去用自己的脑袋拼一个忠心,这是为一个镜子的正反面,也是上行下效……”
徐景珩细细地讲解,皇上终于明白,他不是太~祖皇帝,他不是他爹,所以太~祖皇帝和他爹的情况,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真不需要去烦恼魏国公或者谁,牵扯到徐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