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若看着觉得怪可怜的,便有意活跃下气氛:“听说棋圣李师言先生便是出自你们陇西李氏,李公子可曾拜过李先生?”
李庸果然脸色转晴,与有荣焉道:“早年曾有幸得这位族叔指点一二!”
“在下对李先生也是仰慕已久——”对面的林致之仿佛有所动容,又恢复了谦和姿态,翩翩有礼道,“不知是否有幸与李先生的弟子手谈一局?”
林嘉若看了看温文而诚恳的林致之,又看了看一脸单纯相的李庸。
她记得大哥哥的棋风挺温和的,李庸又家学渊源,应该不至于被欺负得太惨吧?
一个时辰后,送走了李家母子,徐窈宁忍不住问:“你们对李庸做了什么?”
林嘉若颤巍巍地看了看林致之。
他温存一笑,问道:“阿若饿了吗?”
午后,林嘉若借口午睡,却偷偷换了装束,又跑去河边钓鱼了。
没有燕怀,自然是不可能真的钓鱼。
摆好鱼竿,盖上脸,仍旧在树下躺了下来。
秋意微凉,已经不如一个月前那么适宜了。
她在斗笠下轻轻叹了一声,怎么变得那样快,叫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叹什么?”熟悉的温润嗓音,却将她惊得弹跳起来,跳到一半,又被他按了下来。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眸光如水般掠过她的脸,柔声问道:“怎么下午没来习字?”
“我要午睡!”林嘉若低着头,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