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若咽了下口水,警惕地看着他,低声道:“你打不过我的……”
袁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林嘉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军权旁落,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袁宴大约是笑累了,喝了一口茶,又闭上眼缓了片刻,再睁眼时,眼波流转,笑意盈盈。
“你父亲若有这般本事,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当今天子!”
见林嘉若仍是一脸困惑,便笑道:“家国大事、军情权谋,对于你一个小姑娘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林嘉若皱了皱眉,这样的托辞,从小到大她不知听过多少回,也只有父亲和大哥,才会不厌其烦地为她解释所有复杂的事。
“不过,今天必然会有消息回传——”他唇角微勾,绚丽的桃花眼尾有粼粼波光流淌,“或许对你、对我,都是个好消息……”
话音未落,门外轻叩。
袁宴笑道:“来了!”
灰衣人推门而入,低头奉上火漆急信一封,道:“定州信至!”轻退,闭门,如同从未出现。
袁宴从容拆阅,目光轻扫,脸上笑容渐深,面色逐渐激昂。
“好!好一个林时生!果真是应时而生!”
林嘉若却笑不出来,瞥了一眼他手上的信,问道:“若关中军重振士气,能在一个月内击退燕军,并且保证不再来犯吗?”
袁宴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你也知道永丰仓的情况——别说粮草不济,就算太仓储粮还在,关中军也不是燕军的对手,何况关中军最大的问题不是缺粮,而是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