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嘉若进书房的时候毫无阻拦。
林时生正在凝神写字,忘我得似乎都没发现林嘉若的到来。
林嘉若凑上前一看,原来是在写诗。
爹的诗一直都是很好的,人见人爱,这一首——她读了一下,感觉跟平常诗集上的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爹爹又作诗呢?”一见停笔,林嘉若就甜甜地说,十足的谄媚。
林时生好笑地瞥了她一眼,问道:“有事就直说,跟谁学的这副腔调?”
“娘不让我出门……”林嘉若立即垮了脸,可怜巴巴。
“应该的!”林时生语气凉凉,“小小姑娘,就知道跟男孩子出去喝酒了,还醉得不省人事,你娘就是揍你一顿都是应该的!”
一想起来就生气,后悔那天甘明琮上门的时候下手轻了。
“爹——”林嘉若拖长了嗓子软软地喊道,“阿若知道错了——”
林时生没有回答。
写了四行诗的信笺墨迹干了,他细心折好,放入信封,交给洗墨,吩咐道:“送去裴相府上!”
洗墨奉命而去。
林嘉若好奇地问:“爹,你写诗给裴相做什么?”
林时生长叹一声,道:“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卫将军为国捐躯,我能做的也只有为他写几句诗了。”
转头看她,似笑非笑道:“知道错了就要有个反省的态度,你最近啊,就好好在家呆着吧!”
于是,一直到秋试开考,林嘉若才被允许出门,去送沈卿言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