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林致之的手艺,再看看徐长寿的作品,林嘉若不禁皱起了眉:“这只兔子不好看,我不要!”
徐长寿听了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了。
芸娘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收回。
“是长寿来啦!”徐嬷嬷一声含笑的招呼打破了尴尬。
趁林嘉若转头的功夫,芸娘趁机收回了手,但还没来得及藏起兔子,就被徐嬷嬷抓住了手腕——
“这不是长寿这几天一直在雕的东西吗?原来是只兔子啊!是特意雕了来送给姑娘玩儿的吧?”说着便从芸娘手里拿了出来。
林致之眉心微蹙,这个徐嬷嬷言行真是放肆,只是她是隔房长辈的奶娘,他作为小辈,也不方便说什么。
“我们长寿啊,听说姑娘生病了,就一直惦记着,我就说姑娘病中闷得很,让他想法子给姑娘解解闷,他就埋头雕了只兔子——”她笑着,再自然不过地将兔子塞进林嘉若的手里。
粗糙的木头硌得林嘉若手心疼,直想缩手,无奈被徐嬷嬷拉得紧,还使劲地让她合上,嘴里还在说——
“长寿就是不会说话,不然可以来陪姑娘说说话解闷,不过他好使唤得很,姑娘不嫌弃的话尽管使唤他——”
林嘉若还在挣扎,林致之正抱着她,腾不出手,眉头紧拧,正要出声呵斥——
“徐长寿!”
滔天怒火,熊熊恨意,从正房的方向汹涌而来。
林嘉若刚一转头,就看到一人风一般地冲了过来,一把拉开了徐嬷嬷,没有了徐嬷嬷的强迫压制,林嘉若急忙松手,木雕兔子就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