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不约而同地望向脸色苍白的徐窈宁,不敢回答。
但也不是没有人敢回答。
“在家里呢!奴婢这就回去叫她!”徐嬷嬷说完,不等徐窈宁反应,一溜烟就跑了。
芸娘被遣走后,徐嬷嬷虽然留了下来,地位却大不如前,大多数时候就候在门口,连屋里都进不去。
这回她也是站在门口,正好听到林嘉若的哭喊声和林时生的怒问声。
芸娘是和大夫一起到的。
芸娘见了林嘉若也是心疼得泪流不止,动作轻柔地把她搂在怀里,抹了一把眼泪,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温柔安抚:“姑娘不怕,奶娘在这儿,不怕不怕,噩梦跑光光……”
林嘉若在她的安抚中果然安静了下来,看在徐窈宁眼里又是欣慰又是伤心。
林时生又何尝不是,他安慰地拍了拍徐窈宁的肩膀,示意大夫上前诊治。
大夫是被半夜从床上挖出来的,原本还面有怒色,一看到林嘉若就变了脸色,手脚迅速地上前摸脉,诊治了半天,面色越发凝重。
“怎么样?”林时生迫不及待地问。
“脉乱不齐,舌苔薄白,四肢欠温,神志不清,伴随高热惊厥,是急惊风之症!”大夫叹道,“小儿神志怯弱、心神未充,心肝俱虚,定是突受惊吓刺激,导致神明扰动——”
“你就说怎么治!”林时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我先给她开一帖镇惊安神、平肝熄风的药,马上给她灌下去,还需反复用温水擦身,十二个时辰内要是退了这高热,就没有性命之忧了。”说完,大夫忍不住叹了一声,“小儿疾之最危者,无越惊风之症啊!”
徐窈宁眼前一黑,跌在杜鹃怀里,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