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谁家的小孩儿?你家大人呢?”那人见林嘉若小小的一个人很是可爱,便笑着问她。
林时生这时才赶到,急忙蹲下来,拉开林嘉若捂着额头的手,看看也就是撞红了点,才松了口气,替她揉了揉,轻声责备:“不许乱跑了!”看她眼泪汪汪、很是委屈的样子,又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然后就打算站起来向人家致谢。
“这不是时生兄嘛!”那人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林时生心神一紧,有些忐忑起来,也不知是什么交情啊,该怎么招呼呢?
好在对方也没让他为难,摇着扇子斜着眼就表露了自己的态度:“听说时生兄在金陵诗会上一举夺冠啊!真是可喜可贺,平时真没看出来时生兄有这么好的文采呢!难道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刻意藏拙了?”明晃晃的敌意令林时生心中一喜。
“哪里哪里!”林时生笑得十分谦虚,“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不过是厚积而薄发罢了!”
那人冷笑一声:“是不是厚积薄发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刚被逐出西湖诗社,就跑到金陵诗会上出风头,难道是故意同我们过不去,叫金陵人笑我们西湖诗社有眼无珠不成?”
原来是这样!
林时生也不客气了:“这怎么能是我故意的呢?毕竟有眼无珠这种事大多是天生的!”说完,不再理会气结的某人,温柔仔细地拉着女儿的手往自己的雅间走去。
醉仙楼就建在中河岸边。
林时生搬了椅子放在窗边,让林嘉若站了上去,正好可以看到中河。
河面上已经停了六七艘金红交织的龙舟,服饰统一的各队挠手正排着队上船。码头边上搭了一座高台,上面坐着的正是杭州知府和余杭知县以及他们的家眷。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没过多久,龙舟赛就开始了。
七八艘龙舟一齐冲出去的时候,林嘉若还是有些激动兴奋的,但没过多久,就觉得无聊了,看着边上两个小堂兄正兴致勃勃地押着某艘船胜出,林嘉若挑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把宝押给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