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却是那东方老汉的闺女,前些年嫁到郧国公府去了。”裁缝铺老板见王骁进来忙上前,“她这急匆匆的过来是为了哪般?”
刚这老板娘躲在铺子里只是看到来人却没有听真切。
王骁将装着金锭的匣子放到桌子上,一脸轻笑,“这女子倒是颇为懂事,这是来替她兄弟和老父来道歉的。”
“这女子自小在这坊内长大,确实是挺好,聪明伶俐为人和善,怎奈摊上这么一对父兄”老板娘有些唏嘘道。
“小哥却真不是一般人,能让人亲自登门道歉。”老板娘泛起笑意。
“可惜这女人懂事,她那老父却不是个省油的灯。”王骁感叹,“看她那老父临走时那般情形,保不齐还会来找后账。”
“那东方老汉真会再来?”老板娘花容失色。
“我也只是猜测来着,来与不来的也不是定数。”王骁见女子脸色难看便出声宽慰。
“你那男人如此不堪,你为何不与他和离。”看女子一直微皱的眉头眉头王骁岔开话题随口问道。
女子一怔接着便惨笑道“我那男人虽烂赌不堪却也不算个恶人,如若和离了怕是早早被人打死了,靠我这裁缝铺进项还能支应一二。”女子捋了捋有着杂乱的头发又道,“何况这和离我也是提过,怎奈每次他都寻死觅活,口口声声要与我一起死了,他与这城里些游侠儿泼皮多有厮混,这般行径我也是没可奈何。”
这是个混不吝的滚刀肉啊!果然是癞汉娶好妻。王骁暗道。
“那东方大官人说你那男人八成已经死了,现下你待如何去处?”
女人思虑半晌长叹一声,“死便死吧,他那行径早晚脱不开一个横死的下场,我便这么继续过吧!有这么一个裁缝铺子在终究是饿不死。”
王骁沉默下来。这次这老汉走时明显心带不甘,畏惧于自己估计短时间里不会再来,但等自己走了,这东方家肯定会迁怒于这裁缝铺老板娘寻机报复。”
看了眼眉头依然皱着的那老板娘,估摸着她也能考虑到这点。
整件事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而起,自己就这么走了让这老板娘承担这一切也是说不过去。
“不若你换个地方吧!”王骁稍作犹豫,“我在那清河县有些关系,如若你愿意可以把这店卖了去那讨个营生,”
“现下那东方家涉于我确实不敢做什么,等我走了怕是得迁怒于你,寻你报复。”
老板娘陷入沉默。
王骁也没再说话,故土难离又哪能说走就走。
“我考虑些时日吧。”老板娘一脸的踌躇。
也不再多话,那老板娘又去改起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