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呆,手指着那跑走的众人,身形发抖嘴唇颤动。显然是急怒攻心了。
王骁摇了摇头,跟这种蠢货计较当真是丢份。
等到缓过神来老头怒指王骁,“这些泼奴不顶事,我定要我那闺女通报三公子将你下狱,为我那儿子讨回公道。”
只在这时车马声响起,一架颇为精致的单马马车有些急促的驶来。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裁缝铺门口。
这是又找外援了?王骁奇怪。
等马车停稳,车夫看了眼眼前情形也不说话,只是跳下马车将车厢帘子掀了开来。
一个头上插着颇为繁琐精巧头饰的年轻女子探出头来。
女子长得颇为靓丽,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车帘打开后一股浓郁的香气便飘了出来,味道倒是不招人讨厌。
那老头自那马车过来,视线也是看向马车,等那女子探出头老头却是立刻兴奋起来,手里的手杖也是一扔也不再有那老态,几步就跨到马车前。
“哎呀,我那闺女啊,你可是来了,你再不来你那大哥怕是就要死了。”老头手扶马车车厢声带悲戚。
那女子却是秀眉微蹙也没表现出慌乱来,“我那哥哥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仗着郧国公府的名头做了多少混账事我却都有耳闻。”
“今日便是被打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那老头神情一愣,口中一时讷讷,“那是你亲哥哥啊。”
“亲哥哥又怎的?人叫他一声东方大官人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女子语气生硬,“说到底咱这不过是寻常商贾之家,莫说我不过是那三公子的二房,就算是那正堂,真碰上要紧事了他能维护与你我?”
说完这话女子可能觉得话说的有些重了言语轻缓下来,“父亲,我不过是机缘被那三公子看上迎去了公府。我这小户出身,在那国公府里日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怕那件事做错为自己和家里人招来祸端。”
“我那哥哥年纪也是不小了,怎么如此不醒事,到处招摇早晚招来横祸,这次能留下命来却也要感激那位好汉仁义。”
说罢她也从马车上下来。
却不去理她父亲,而是缓步走到王骁身前,双手相扣放到身侧缓缓做了个万福。
“这次却是我那不懂事的哥哥有错在先,小女子在这替我那哥哥和父亲向好汉认个错处,万望好汉海涵。”
不愧是混公府的,一个个都这么伶俐稳妥。
王骁想起了打过交道的那几名郧国公之人。
这女人也是精明利落,怕是接到通知后立刻就亲自跑来道歉了。
她开始对那老头说的话王骁也没当真,大概率是这女人知晓吴越一的厉害才那般说辞。
不过眼前这么一个说话漂亮的女人和随时都会倒地上的老头在眼前,王骁却是没法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