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马车旁,车上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车侧放着一个用来方便上下车的矮凳。
宋濂溪将那苏芷扶上车去,回头对王骁道。
“我这车子还算宽大,不若王兄弟也一同进来。”
“不必了。”
人就是那么一说,你要当真了就太不懂事了。
俩人孤男寡女郎情妾意的,王骁可不想当那个电灯泡。
“昨日憋闷坏了,我也想看看这一路的风景。”
见王骁如此说,宋濂溪也不坚持。把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递与王骁道。
“莫要嫌弃,看你衣着单薄这一路前行莫要冻坏了。”说罢也不待王骁推辞便在一护卫的搀扶下进到马车车厢里。
王骁小小感动一把。
不愧是大家出身,这行事就是敞亮大气。
细看这大氅,做工细腻,除边绣云纹外也没有太多繁琐的装饰,简约而贵气。
将大氅穿上,倒是颇为合身,身上顿时暖和了不少。
道路积雪颇厚,马车也硕大沉重,数名护卫在车后尽力推攘,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沿路走了几里,眼前道路突然就宽了许多。
大约是到官道了。
车辚辚马萧萧,队伍在官道上艰难前行。
可能是诸多景物被大雪所覆盖,沿途多见荒芜。
道路两旁不远处零星见到散落的村落中升起点点炊烟。
偶有些独行或者三三两两一起的行人,或衣着破败或衣着朴素都长衣宽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积满雪的官道上蹒跚前行。
也有见马车,车子陷入被雪填满的坑中,人喊马嘶颇为狼狈。
王骁虽然已然确信这是穿越了,但还是莫名的寄希望于能看到什么现代物件,告诉他昨晚那不过是一场闹剧。
可惜最终也没有如愿,沿途所听所见都在告诉王骁,他来到了某个不知名封建王朝的某个不知名地界。
艰难走了有五六个小时,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路边房屋也开始陆续出现,多是些单层木质结构,低矮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