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迅速切换药剂配方，在麻醉剂中加入雷纹铜粉，蒸汽喷雾器喷出的雾剂竟在虫群表面结成导电冰膜。张云生的雷法顺着冰膜游走，千万只赤焰虫瞬间被电离成齑粉，显形出藏在深处的血雾核心 —— 一颗跳动的赤焰心脏。

"史密斯先生，圣言咒！" 张云生的七星剑直指心脏，"李小哥，炸了血雾的地脉连接点！"

史密斯的十字弩连发，圣言弹在心脏表面显形出圣乔治十字，与赤焰心脏的女真文咒文激烈碰撞。李二狗的炸药包精准命中地脉节点，摸金符引动的天雷与血雾的导电特性共鸣，竟将整个血雾层掀向穹顶。

血雾散尽的瞬间，五方令台的光辉重新照亮墓室，苏婉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血雾灼伤，蒸汽袖套上的银铃纹却完好无损 —— 那是母亲阿秀留下的守护印记。史密斯的皮夹克破破烂烂，胸前的十字架却愈发明亮，映出他眼中未褪的幻象残影。

"洋鬼子，" 李二狗递过雷纹铜护身符，"戴着这个，老粽子的幻觉就骗不了你。"

史密斯苦笑道："看来东方的护身符，比教廷的圣物更接地气。" 他望向逐渐透明的血雾，"苏，你的中和剂，该记进教廷的《邪祟化学大典》了。"

苏婉儿摸着发烫的蒸汽喷雾器，想起十二岁在赶尸巷的雨夜，母亲用银铃和硝石为她驱散尸毒的场景。此刻，血雾中的生魂光球正顺着五方令的光辉飘向出口，其中一颗停在她掌心，映出母亲临终前的微笑。

"阿娘......" 苏婉儿轻声呼唤，光球化作银铃纹融入她的银饰，"我终于明白，赶尸人的药剂，从来都带着生魂的温度。"

张云生凝视着血雾退去后的血池，五方令残片与中央令残片在掌心共鸣，显形出完整的五方令虚影。他知道，完颜洪烈的血雾攻击，不过是困兽之斗，真正的胜利，在于每个生魂的平安归乡。

小主，

"叮 ——"

小翠的银铃清响穿透墓室，混着尸油火的余温，竟让硝石冰盖表面的血雾残留彻底消散。李二狗望着显形的出口通道，摸金符在掌心发烫："爷爷我看见老槐树的影子了！这次出去，说啥也得让小翠给俺炖锅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