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大仙堂的新客

长白山的雪片子刚糊住大仙堂的窗棂,阿月腕间的共生印突然像触了电。她正往灶台里添南洋红纱灯烤过的豆包,银饰碎片 "叮铃哐啷" 摔在青石砖上,拼出支歪歪扭扭的藏地转经筒 —— 这是归墟异动的信号,却混着股陌生的酥油茶香。

"姑奶!门外来了个会飘的喇嘛!" 黄小仙抱着酒葫芦从房梁倒挂下来,尾巴尖的金蚕骨沾着星河水,"穿着比老掌门还破的藏红氆氇,怀里揣着个会哭的金钵,比俺的酒葫芦戏还多!"

林秋白的斩尸剑 "噌" 地出鞘,北斗纹却没像往常般亮起敌意。他望着门槛外的身影,那人背着与体型不符的巨大金钵,帽檐阴影里露出的颈后胎记,竟与扎西的天绳印记如出一辙。

"施主,贫僧从青海来。" 喇嘛开口时,金钵发出清越的鸣响,"奉初代天葬师之命,给名儿共生桥... 送钥匙。"

阿月的银饰碎片突然组成望远镜,穿透风雪看清金钵表面的纹路 —— 那是归墟第十九层茧房的立体图,中央凹陷处刻着 "尸陀林主" 四字藏文,正是前章末扎西颈后胎记的镜像。

"秋白,他的金钵..." 阿月的声音发颤,"和扎西的天绳胎记共鸣呢。"

喇嘛摘下帽子,露出与初代天葬师扎西顿珠七分相似的面容,颈后胎记正泛着与金钵同频的金光:"贫僧名扎西尼玛,是扎西顿珠祖师的第十七代转世。" 他抚摸金钵,"此钵曾盛过初代圣女的金蚕血、赶尸先祖的镇魂钉血,还有祖师爷的舍身血。"

黄小仙突然蹦到金钵旁,尾巴尖的金蚕骨刚触到钵沿,酒葫芦里的共生酒突然沸腾:"妈呀!老钵头里有初代老爷爷的旱烟味!" 它尾巴一卷,竟将金钵拽得离地三尺,"姑奶快看!钵底刻着俺的段子 ——' 天绳亮,名儿旺 ',是老祖师爷亲笔!"

林秋白的生死簿无风自动,显形出初代天葬师的转世图谱:"1903 年大雪后,扎西顿珠祖师将名儿光魂注入金钵,每代转世灵童都会带着金钵寻找血契者。" 他望向喇嘛,"你颈后的胎记,是天葬师名儿传承的印记。"

扎西尼玛点头,金钵突然显形出归墟深处的画面:混沌古树的根部,那朵 "名儿独醒" 毒花已长出十九片花瓣,每片都映着扎西颈后的天绳胎记。更让人心惊的是,花蕊中央,海皇之主的残魂正用触须编织着 "名儿差异即孤独" 的咒网。

"仙姑奶,金钵能看见归墟深处。" 扎西尼玛将金钵捧过头顶,"祖师爷说,只有将金钵融入名儿共生桥,才能堵住混沌古树的毒根。"

阿月的银饰碎片突然全部飞向金钵,在钵口拼出双生金蚕:"秋白,金钵里... 有初代祖师的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