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的寒毒顺着地脉涌来,阿月和林秋白在黄小仙的令牌指引下,跳进老井的青铜阶梯。每下一级,就看见墙壁上的黄皮子名儿在融化,直到井底显形出旋转的深海漩涡,漩涡中央,漂浮着用讨口名儿织成的光网。
"秋白,光网里有娘的银笛声!" 阿月的银饰指向光网深处,"当年爹娘和初代姑奶奶,就是用名儿光网困住的海皇!"
话未说完,光网突然收缩,将两人拽向祭台。林秋白看见,祭台中央摆着个沙漏,里面流淌的不是沙子,而是无数讨口名儿,白衣降头师正用骨刀切割着连接生死簿的名儿丝线。
"住手!" 阿月的银鞭甩出,却被光网弹回,"那些名儿是妖灵在人间的印记!"
降头师轻笑,骨刀划过 "黄半仙" 的名儿丝线:"印记?不过是海皇的饵料罢了。" 他指向沙漏,"当最后一个名儿漏完,你们的黄仙庙就会变成海底坟场。"
林秋白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破洞的沙漏,旁边写着:"名儿的根,在说出口的瞬间就已深种。" 他握紧阿月的手,蝴蝶印记与她的圣女印记融合,在光网上拼出 "讨口" 二字。
"天清地灵,名儿生根!" 两人异口同声,"生死簿在此,名儿不亡!"
生死簿的光芒穿透光网,每个讨口名儿都在祭台上扎根,变成小树苗。林秋白看见,黄小仙的 "黄小仙" 长成金蚕树,老黄皮子的 "黄大明白" 长成萨满树,就连老掌门的 "黄半仙",都长成了挂满酒葫芦的赶尸树。
"不可能!" 降头师的骨刀崩裂,"名儿怎么可能在深海生根?"
阿月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血沫:"你忘了,东北黄皮子的名儿,是刻在人心上的。" 她摸着胸口的金蚕核心,"就像秋白刻在我心里的名字,永远不会被海水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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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突然震动,海皇雕像发出痛苦的咆哮。林秋白看见,所有名儿树的根须都扎进雕像心口,正在吸收深海寒毒。更惊喜的是,雕像胸口裂开,露出里面被囚禁的胡黄白柳四仙,他们的断尾处,正缠着老掌门的引魂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