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白看着满地的 "讨薪状",突然发现每张纸的角落都画着小灯笼,正是阴阳客栈的金蚕灯笼:"阿月,他们要的不是俸禄,是个能让妖灵和人类共处的家。"
阿月点头,黄仙令牌在她掌心发烫,上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胡黄二仙堂,护姑奶队第一分队"。她转头望向林秋白,眼中倒映着金蚕灯笼的光芒:"秋白,等摆平南洋的事,咱们就在黄仙庙开个 ' 人妖互助站 ' 吧,金蚕蛊当会计,黄小溜当接待员。"
生魂矿深处突然传来冰裂声,林秋白的血契感知到,南洋的尸婆陵中,白衣降头师正在用妖将的骨笛碎片炼制新的蛊毒,而在碎片中央,嵌着的正是阿月的圣女血。
"阿月,生魂矿下面还有密室。" 他握紧她的手,"初代圣女的分魂说,那里藏着能对抗南洋降头术的 ' 东北五仙阵 '。"
黄小溜突然举着半块冻硬的豆包蹦过来:"姑奶姑爷,俺们族长留了口信,说生魂矿的老客里,有个会唱二人转的老赶尸人,他的棺材板上刻着..."
话被突然响起的狼嚎打断,庙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不是黄皮子,而是穿着南洋服饰的黑衣人,他们手中的引魂幡上,画着与妖将骨笛相同的六芒星阵。
阿月的银饰再次失灵,她看着林秋白手腕的蝴蝶印记,突然轻笑:"秋白,还记得在青阳市殡仪馆说的话吗?"
"当然。" 他抽出斩尸剑,剑身在金蚕光芒中泛着东北虎的纹路,"手牵手,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神婆们的羊皮鼓再次响起,这次敲的不是讨薪调,而是老掌门当年最爱的赶尸曲。阿月举起黄仙令牌,金蚕灯笼照亮了整个黄仙庙,也照亮了庙门外那些南洋黑衣人的脸 —— 他们胸口的降头师图腾,正在金蚕光芒中滋滋作响。
这一晚,长白山的雪下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黄仙庙的金蚕灯笼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亮。林秋白和阿月站在神坛前,看着黄皮子们与黑衣人混战,突然明白,所谓的讨薪,不过是地域文化碰撞的表象,真正的危机,藏在更深的地域与人心。
而他们的血契,就像那盏金蚕灯笼,终将照亮所有迷失的魂灵,无论是黄皮子、出马仙,还是南洋的降头师,只要心怀善念,都能在阴阳客栈找到容身之所。只是此刻,生魂矿深处的密室门已经开启,里面传来的,是初代圣女留下的最后一段记忆,和东北五仙阵的古老呼唤。
然而,在南洋的深海里,白衣降头师望着破碎的骨笛,嘴角扯出冰冷的微笑。他从怀中掏出半块刻有东北虎纹的玉牌,牌面上,阿月的圣女印记与林秋白的蝴蝶印记正在缓缓融合,而在玉牌深处,初代圣女的金蚕核心,正与邪神残魂产生新的共鸣。
"血契者,你们收编了东北仙堂,却忘了..." 降头师望向尸婆陵深处,"深海里的鲛人,还等着用你们的血,祭献他们的海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