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圣女血,我会提前觉醒,从此再也不能离开苗疆..." 她咬了咬牙,掏出银簪刺破指尖,金色的血液滴在他伤口上,"但总比看着你死好。"
滚烫的血液渗进皮肤,林秋白感觉有团火在体内乱窜。他看见阿月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银饰发出不堪重负的蜂鸣,而她的嘴角,正渗出一丝黑血 —— 那是圣女血脉反噬的征兆。
"阿月你疯了!" 他想推开她,却浑身使不上力气,"老掌门说过圣女血不能轻易用,你会被巫蛊教盯上的!"
阿月却笑了,白发垂落在苗绣裙摆上,像落了一层雪:"笨蛋...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带着金蚕蛊?从在赶尸客栈看见你腰间的《阴阳箓》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命早就和你绑在一起了。"
她的指尖在他眉心画了个蝴蝶印记,金色光芒闪过,林秋白感觉蛊毒瞬间消散,而阿月却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白发覆盖的耳后,蝴蝶胎记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
远处传来巫蛊教的螺号声,林秋白抱着阿月躲进旁边的溶洞。洞壁上刻满了古老的图腾,中心位置是个巨大的蝴蝶,翅膀上布满和阿月胎记相同的纹路 —— 这是圣女的祭坛。
"秋白..." 阿月在他怀里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别害怕,我只是暂时睡会儿... 等我醒来,带你去看苗疆的萤火河,那里的萤火虫会跳赶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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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白发却还在不断生长。林秋白这才发现,她后腰的蝴蝶图腾正在发光,光芒顺着他和她手腕上的血契印记流转,形成一个完整的六芒星阵 —— 正是老宅暗门和蛊王石棺上的图案。
"原来血契的真正作用,是让圣女血脉和《阴阳箓》共鸣..." 他想起老掌门的话,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安排他和阿月结下血契。指尖划过阿月苍白的脸颊,他突然发现,她眉心的朱砂痣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像颗坠落的星星。
溶洞外传来脚步声,是穿着苗绣的巫蛊教弟子,领头的正是在客栈见过的驼背老人李老头 —— 此刻他腰上挂着大祭司的青铜面具,袖口爬满了水彘蜂。
"圣女血脉觉醒,阴门将开,小娃娃,把《阴阳箓》交出来吧。" 李老头的声音不再沙哑,反而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年我把你爹骗进地道,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林秋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地道里的尸体和父亲长得那么像,为什么李老头知道老宅的暗门 —— 原来他早就投靠了巫蛊教,父亲的 "死亡" 不过是他设下的局。
"做梦!" 他抱着阿月往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石壁,《阴阳箓》突然从怀里飞出,悬浮在空中自动翻开,"天清地灵,阴阳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