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它!" 老掌门的铃铛突然断裂,他喷出一口鲜血,"金蚕离体,阿月就会死!"
林秋白本能地将阿月搂进怀里,运转《阴阳箓》的心法,将自己的阳气通过血契传入她体内。蝴蝶印记发出强光,金蚕的动作顿时一滞。阿月趁机咬破指尖,在令牌方向画出一道血符:"金蚕归位!"
金蚕发出不甘的嘶鸣,重新钻回皮袋。大祭司面具下传来惊讶的吸气声:"血契?你居然和赶尸门的人结了血契?" 他突然冷笑,"也好,省得我再找宿主 —— 蛊王,现!"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尸竹林方向传来无数蛊虫的爬动声。林秋白透过窗户,看见一只三米高的巨型蚕蛹从地里钻出,外壳上布满人脸状的凸起,每个凸起都睁着浑浊的眼睛。
"这是巫蛊教的终极蛊王,用百具生尸喂养三十年才能成型。" 老掌门艰难地站起身,"秋白,用《阴阳箓》里的 ' 破煞九针 ',刺它额头上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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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白翻开《阴阳箓》,发现 "破煞九针" 的画法自动浮现在脑海 —— 这是父亲当年未教给他的高阶术法。他咬破中指,在掌心画出九道符纹,指尖顿时泛起金光。
阿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蛊王体内有宿主的生魂,都是被巫蛊教抓走的无辜百姓..." 她从发间取下银簪,簪头刻着细小的蝴蝶,"用我的血做引,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命门。"
不等他回答,银簪已经刺入她掌心,鲜血滴在《阴阳箓》上,书页顿时亮起金红双色光芒。林秋白感觉一股暖流涌入经脉,眼前的蛊王身上,终于浮现出九个微弱的光点,其中最亮的那个,正是大祭司用来操控的命门。
"走!" 他拽着阿月冲向庭院,金蚕在她肩头自动展翅,化作一道金光缠住蛊王的触角。蛊王发出刺耳的尖啸,人脸凸起同时张开嘴巴,喷出黑色的尸毒。
"小心!" 阿月将他扑倒在地,尸毒擦着发梢飞过,在地面腐蚀出滋滋的白烟。她的后背被溅到几滴,顿时传来焦糊味,而林秋白却感觉自己后背同样火辣辣地疼 —— 这是血契的共感效果。
"你受伤了!" 他心疼地查看阿月的伤势,发现她后背的衣服已经烧出破洞,露出大片红肿的皮肤,而那些伤口,正在他自己的背部同步显现。
阿月却笑了,银饰在月光下闪烁:"现在知道血契的厉害了?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 话未说完,蛊王的触角已经扫来,她猛地推开林秋白,自己却被掀飞出去。
"阿月!" 林秋白感觉心口像是被撕裂,愤怒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阴阳箓》突然悬浮在空中,书页无风自动,他听见父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秋白,用你的血,唤醒天眼!"
咬破舌尖,他将血喷在《阴阳箓》上,顿时感觉双眼一阵剧痛,再睁开时,蛊王的身体在他眼中变得透明 —— 可以清楚看见内部盘绕的金色蛊虫,以及被吞噬的生魂光点。
"就是现在!" 他甩出九道血针,精准刺入九个光点。蛊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外壳开始崩解,无数蛊虫从裂缝中爬出,却在接触到月光的瞬间化作飞灰。
大祭司见势不妙,转身欲逃。阿月突然甩出银鞭,鞭梢的金蚕蛊精准缠住他脚踝:"师父,为什么要骗我?我根本不是什么圣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