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着二合面馒头,夹着酸菜炖粉条里的大肉片,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许大茂和秦京茹一桌一桌的敬完酒,就坐在主桌看许富贵和大队长、支书以及会计等人聊天。
作为在四九城电影院工作的人,许富贵的人脉不是大队里队长能比的,同桌的人都恭维他,因此被吹捧的有些飘飘然。
秦二哥秦振华歪着屁股坐在板凳上,一杯接一杯的和大哥喝着酒,小老四秦振实凑准桌上的肉在猛吃,才不想和两个哥哥聊天。
许大茂看的好笑,秦家四个儿女都长得不赖,儿子都长得人高马大,站出去很能唬人。
特别是总去打猎的秦振华,就是憨了些,但正合许大茂的心意啊,他就缺指哪打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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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无论哪个年代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许大茂能给他们找份工作捞进城里,他就是他们一辈子的恩人!
等酒席散去,女人们还在收拾东西。
许大茂坐在堂屋,望了望三个舅哥,“振春,振华,你俩什么学历啊?有没有想过去城里找份工作?”
秦振春和秦振华对视一眼,都在琢磨他是什么意思。
“放映员姐夫,我大哥四年级(初小)就没读了,我二哥读到六年级(高小)毕业。”正摆弄许大茂送的文具盒的小老四秦振实大声回答。
“那就有些麻烦了。”许大茂摸摸下巴,半晌没有说话。
虽然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还没权利塞人进厂,就连李主任帮助亲戚都没有强硬塞人。但他许大茂有拼夕夕系统啊,买几块表或者其他稀罕物去走走关系,什么工作安排不下来?
可这学历是卡人的关键,好歹要小学毕业啊。
秦振春两兄弟见许大茂半天没说话,不由得心里一突。
性子急的秦振华挠挠脖子,开口询问,“大茂怎么了?我们都学不进去,能认字不当个睁眼瞎就行了。”
“倒是没啥大事,就是你们学历有点低了,这样不好进步啊。”许大茂没夸下海口,捻着小胡子慢条斯理的说,“哎,如果最近有扫盲班,你们俩找个时间去拿个结业证,多认些字对你们有好处。”
秦振春闻言眼睛眼睛一亮,他不会认为是许大茂嫌弃他们学历低,要真是这样,当时就不会和三妹京茹结婚了。
而且相处中许大茂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再想想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这么看来是有好事等着他们。
“大茂,你说的对,我特想进步。”秦振春捶了下二弟的大腿,一脸的高兴,“明儿个我就去问问大队长扫盲班什么时候办,保准秋收前拿到证!”
“大哥,你别到时候咬着笔头就睡着了。”秦振华龇牙咧嘴低揉着大腿, 手劲还真大。
“嘿,瞧您说的,好像把煤块当红薯干啃的不是你一样。”
“呵呵,还不是你不干好事,我就没见过把弟弟扔煤堆里的!”
“我就多余说一句…你忘记你拿尿和泥扔炕上,害我被咱妈打的三天没下床…”
“你好意思说,我藏耗子洞的糖不是你吃的?”
“……”
两兄弟借着酒劲翻旧账,说的脸红脖子粗。
一旁的小老四秦振实看的听的目瞪口呆,有些后悔没帮忙去还板凳,要是两个哥哥酒醒知道出丑,他肯定逃不脱被修理的命运。
许大茂被他的苦瓜脸逗笑,不过他也没想到两个舅子小时候那么皮。
正吵架的两兄弟听见许大茂的笑声,都尴尬的抹了把脸,吵着吵着就上头了。
“行了,别说妹夫不照顾你们。”许大茂见他们望过来,笑着说,“京茹到时候也要参加夜校提升学历,不然工作可不好找。”
表面说的是秦京茹的事,实际上是在点秦振春兄弟俩,要是没有努力学习,一切事情都白搭。
秦振春扼腕叹息,早知道他当年就把高小读完。
秦振华也不住点头附和,不管是打猎还是种地都是辛苦活,要是能有个旱涝保收的工作,谁会苦哈哈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过汗水摔八瓣的生活呢?
既然许大茂开了这个口,肯定是有门路的,不管是要钱还是做其他事情,只要在大队里传开,争抢着帮忙的人多的是。
要不是他俩是许大茂的舅子,恐怕还没这个好处。
“大茂兄弟,不对,大茂哥,以后你就是我哥,我是你弟。咱们各论各的!”秦振春紧紧握着许大茂的手,恨不得当场结拜。
秦振华慢了一步,只能握住许大茂的另外一只手,嘴里喊着大茂哥。
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就多了俩弟弟,手心也被焐的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