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康宁点点头:“喝过。义父那里不少好东西,我经常偷拿,不过不怎么好喝。”
“咳咳……”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吧。
邵云安喝了口茶润喉咙,拍胸脯保证他酿的羊奶子酒绝对好喝,绝对跟蒋康宁喝过的紫玉露不是一种东西。
但现在还没到开封的时间,大概还需要十几天。这果酒酿好,多放个几天,味道会更好。
有龙井茶在前,蒋康宁对邵云安所说的什么“羊奶子酒”也很有信心,相信邵云安酿的一定不同。
但也因此,蒋康宁反而犹豫了。如此不同凡响,绝对“物以稀为贵”的茶叶和果酒,邵云安当真要交给兄长来做?
蒋康宁不得不提醒邵云安,他兄长的买卖只能限制在京城。他兄长没有实力和人手,把买卖做到京城之外。
他虽有义父在后撑着,但事关他自己的私事,却是不好总要义父为他出头。
可“一丈轩”背后的东家就不一样了。对方是京城恒远侯府魏家的嫡次子,名魏弘文。
那人的生意做得很大,可以说大燕国哪里都有恒远侯府的生意。
蒋康宁指明:“你若与他合作,挣得绝对会比与我合作挣的多。”
蒋康宁光明磊落,不会为了帮自己的兄长,就糊弄邵云安。
邵云安在心里给这位县令大哥竖了个大拇指,怪不得人家能做帝师的义子呢,品格高义!
他摇摇头,不为所动地说:“他生意做的再大,我也不认识他。我就认识大哥您。
我还指着您以后升了官,给我家做更大的靠山咧。”
邵云安的不假思索令蒋康宁感动不已,他深吸口气:“你与石井这两个弟弟,我今日是认定了!
只要你一家不作奸犯科,只要我一直在官场,我这个靠山就不会倒!”
邵云安立刻站起来,鞠躬:“谢谢大哥!”又暗中戳戳王石井。
王石井闷声喊了“大哥”,怎么看也看不出蒋康宁比他大。
蒋康宁看出了王石井的疑惑,说:“为兄今年二十有六,三月生人。”
王石井也是二十六,是七月生的,确实比蒋康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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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安:“您真年轻。”
“呵呵,”蒋康宁笑笑,“也只是看着不显老罢了。”
心却早已沧桑了。
邵云安没有不长眼地多问,而是继续刚才的说的。
无论是果酱,还是菊花茶,包括他掌握的制茶技术、酿酒技术,永远不可能只掌握在一个,或几个人的手里。
这些手艺迟早都会传播出去,成为一种常态。到那时,谁家能卖得出去,卖得好,要各凭本事。
对生意人来说,当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可对燕国来说,这却是好事。
竞争的人多,每家都会绞尽脑汁做到更好,做到极致,官府在这一过程中正确引导,那整个行业就会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
如果手艺、方子始终保持在几个人的手里,成为垄断,没有人能与之竞争。
久而久之,要么就是店大欺客,东西做的越来越差,成为恶性循环。
要么就是一旦有个意外,就会出现断档。历史上多少精湛的手艺和技术就是因为会的人太少,最终导致技艺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