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彻吃饱喝足后登上城墙对那些冻得半死的将校说道:
“谋反大罪,光你们一群虾兵蟹将,赔上妻儿老小也担不起,要找替罪羊也找个大些的,那段仕忠顶多算只兔子,还是死的,想不清楚就多吹吹风,清醒清醒。”
夹在昆仑与天山两条山脉间的嘉峪关就是一座天然的风口,又是冬日,在这西北剥皮刮骨的寒风下,终于在夜色完全降临时,有人开口了。
林彻把所有冻伤冰霜的将校分别羁押,率先对抗战不住的一名校尉开始了审问。林彻刚一进门,那人便直接跪下求饶。
“说吧。能不能活就看你待会儿说的够不够买你的命。”
“其实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前段时间嘉峪关来了一位大人物,段将——呃不,段仕忠这逆贼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后面就是段仕忠召集了几千人马前去伏击您。”
“就这?只够买你一只胳膊。”
“大人息怒,是段将军出发前还召集一些对他忠心的将校,问要不要跟着他干,替——替天下除一大害。虽有擅离职守,但他是主将,自然都听他的。”
“他没说是伏击我?”
“绝对没有,不然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听他的。”
“那你没猜到?”
“小人真的不知!”
那小校尉直接在地上磕出了血迹。
“为什么那夜你没有去?”
“段仕忠全部选的自己的心腹前去,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事情一过便官升一级还有百两黄金。”
“段仕忠都死了,为这么点儿小利,你能扛这么久?”
“因为段仕忠提醒过,他身后还有人,我们要敢说,不仅自己性命不保,在关外的妻儿老小也会因此死无葬身之地。”
“哦?那你为什么现在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