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不错，我确实走过歧路，杀过人，炼过毒，也曾贪婪过力量。”

“可我张无尘，至始至终都记得，我为何炼丹。”

“为了救人，也为了救自己——心中那份不肯屈服于命运的执念！”

他一步步走出冰面，周身寒气凝霜，识海中的幻影也在颤抖、破碎、消散。

“你既能动摇我，便说明我仍有未断之情，未了之缘。”

“那便一一面对，一一解决！”

轰！

幻象碎裂，张无尘猛然睁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冰湖中央，而湖面之下，一道白裙倩影静静站立，面容绝美，气质冷若霜雪。

她缓缓抬头，一双冰蓝眼眸与他对视。

“你是……”张无尘心头一震。

白裙女子并未回应，而是一步步从冰湖中走出，竟无冰水沾身。她站在张无尘三丈之外，静静开口：

“张无尘，当年你在北域玄冰谷救过一名被魔气侵蚀的女童，还记得吗？”

张无尘神情微动，脑海中浮现出一幕久远的画面——

十年前，他曾游历北域，遭遇魔宗屠村之战，在废墟中救下一个浑身冰寒的小女孩，并在她体内炼入一缕“幽阳火”，助其压制体内异力。

当时，他只留下一颗凝魂丹与一句话：“若有缘，江湖再见。”

那小女孩，正是——洛青璃！

“你……是她？”

白裙女子轻点头，冰眸微垂，声音低却清晰：“我名洛青璃，神女宫弟子。你曾救我一命，我此生铭记于心。”

张无尘凝视着她，忽然露出一丝苦笑：“那日不过随手而为，没想到你竟会记到今日。”

“你随手一救，却救了我一生。”洛青璃轻语，缓缓走近。

她每靠近一步，冰雪便在脚下化开，但那冰冷的气息却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