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既是叶无殇,也是幽冥。”叶无殇的额间同时浮现仙纹与魔印,“三百年前,我害怕自己的魔魂会带来毁灭,所以选择分裂出纯粹的恶念——也就是你的那位‘幽冥分身’。但现在我明白,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他抬头望向裂缝,魔尊分身的虚影正从魔界深处走来,眼中是与玄霄如出一辙的疯狂:“你以为用我的恶念就能掌控魔界?但恶念若没有善念的制衡,终将被贪婪吞噬。就像玄霄,他以为自己在利用魔族,其实不过是被力量吞噬的蝼蚁。”
分身的虚影一顿,似乎被触碰到了什么。叶无殇趁机将三族共鸣的力量分出一缕,注入分身识海:“看看吧,这三百年间,有多少人在为了和平而战。妖族的圣女愿意为素不相识的人类牺牲,仙界的底层修士也在反抗高层的暴政,就连魔族,也有不愿为战而战的族群。”
分身眼中的幽光渐渐柔和,化作一声叹息:“原来,我才是被执念困住的那个。哥哥,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了。”
虚影消散的瞬间,玄霄手中的幽冥令“当啷”落地。失去了魔尊分身的支持,三阴归寂阵开始崩解,被吞噬的三族修士魂魄如流星雨般坠落。叶无殇接住奄奄一息的妖皇,对方苦笑道:“看来,老身的妖力,还能再撑一会儿。”
“不止是一会儿。”叶无殇将三族共鸣的力量注入妖皇体内,看着对方渐渐恢复血色的皮毛,“从现在起,三族的力量不再是彼此的枷锁,而是共生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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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面对正在崩塌的魔界裂缝,掌心托着融合了仙妖魔之力的光球:“玄霄,你输给的不是力量,而是人心。当三族修士愿意为彼此而战时,你所谓的‘重塑秩序’,就已经输了。”
玄霄看着自己的双手正在被黑雾反噬,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以为结束了?魔界的裂缝一旦打开,就再难闭合!就算本座死了,魔族的大军也会——”
“会被我们共同的力量击退。”白霜站到叶无殇身边,狐尾展开如十二道银月,“叶大哥,还记得我们在妖谷许下的誓言吗?‘以心为剑,斩尽不公’。现在,该让这三界看看,真正的新秩序,是怎样的。”
叶无殇点头,与她同时掐出剑诀。三族联军的力量顺着他们的指尖汇聚,在裂缝前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幕。光幕上,仙云与妖火共舞,魔气与灵光交织,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混元法则”纹路。
“轰!”
当光幕撞上魔界裂缝的瞬间,整个九重天都在震颤。叶无殇感觉自己的神识穿透了层层空间,看见三界的法则正在重塑:仙界的玉阶不再刻着“除妖”的禁令,妖族的山林升起了与人类通商的旗号,就连魔界的暗河,也开始倒映着星界的微光。
玄霄在黑雾中化作飞灰前,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你……你竟然创造了新的法则?”
“不是我,是我们。”叶无殇看着渐渐闭合的裂缝,看着下方相拥而泣的三族修士,“当三族愿意放下成见,共同握住彼此的手时,新的法则便已诞生。它不再区分仙妖魔,只问人心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