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清醒的病人也在自己跟自己玩,没有关心这边的事情。

叶鸿博掏出手枪,慢慢抵在小橙子的脑门上,小孩儿感觉到了什么,他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在戳我的脑袋,这是什么啊?”

“这就是礼物。”叶鸿博轻声道,“我没说‘好’之前,不要睁开眼睛。”

叶鸿博不喜欢被人看着杀人,哪怕被被害人盯着也不喜欢。另一方面,小孩儿被枪指着说不定会发出尖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橙子乖乖地把眼睛闭得很紧,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了吗?好了吗?”

叶鸿博解除了手枪的保险,对着小男孩的耳边轻声道:“接好了,这就是路翩送给你的礼物。”

砰。

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只发出了一声闷响,但子弹的威力完全不减,穿透了小橙子的脑袋,白浊的脑浆混着黑红的血液,四面飞溅出去。

小橙子连哼都没有哼,就被夺去了生命。他的身体失去平衡,瘫倒在床上。

没有其他病人注意到他的情况,血液从他的脑袋里汩汩流出,打湿了他睡了七年都没曾换过的床榻,血花沿着枕头散开,扩散到整张床单。

叶鸿博吹散枪口的烟,把它收了起来,眼里没有一丝怜悯。他杀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的很,随随便便什么就能夺去一条命,然后化作渐渐冰冷的躯壳。

毫无美感,也让人提不起劲儿。叶鸿博对他们的逝去已经感到麻木,不如说,对于这样一个在医院长大又受尽折磨的小男孩,或许死掉还是个更好的归宿。

说到底,叶鸿博杀了小男孩,但男孩的死却和他无关。他现在只好奇,如果路翩知道自己杀了最喜欢路医生的小孩,会是什么反应?

“下一步就是你们剩下的人了。”

叶鸿博本来就只打算枪杀一人,剩下的痕迹,可以用别的办法清理干净。

他从口袋拿出了一块腕表,属于玩家的游戏腕表。那原本是属于花匠的,叶鸿博花了点代价,把它借来用用。

把亲手杀死的人,或者接触过的尸体,变成可以引爆的尸体炸弹。

清理掉这个房间所有痕迹的方法,当然是爆炸,炸掉一切就发现不了任何东西了。

使用者也会受到炸弹的伤害,不过叶鸿博压根没有打算逃跑或者离开,只要稍微做好一点防护措施就可以了。毕竟是在同事眼皮子底下犯案,他自己被炸伤才能更好的甩锅洗清嫌疑。

于公,没有人会发现这个房间的痕迹,于私,路翩会被抓起来,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