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这个故事,加上你的点拨,她应该能懂吧……”
“就怕她执迷不悟啊……”
汪蓝生并没有动声色,汪肆的眉毛却挑了一挑。
“去吧,回去发送你的父亲,给我也上一炷香,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也不知道,能不能夺取个跃生门的资格……”
汪蓝生抬头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那神情不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帅,反倒像个历经沧桑的耄耋老人。
这是圣境法典里面罗列的新法条。没有跃生门重生之资的,可以凭本事夺取。就如那万千考生过独木桥,虽是艰难,却也是希望。一旦夺取了重生之资,还可以立本姓,重新建立自己的族府,根据功绩,世袭罔替。
这条法典,对于牛头孔府的孔二公子,无疑是条生路,重新夺取跃生门重生之资的生路。
汪肆答应着,又看了看汪蓝生的表情。后者点了点头,汪肆深深一礼,躬身退出去,关上了练身房的门。
…………
汪肆从哮天汪府里出来,急匆匆往家走。
汪家住在后街,原本是马面阎府的地界,阎府衰落,田地和族众们渐渐被收服,入了汪府。家仆有些改了汪姓。
汪肆的父亲,是当年跟着阎千亩,陪嫁过来的护院教头。与常叔算是同僚。为人正直,得了汪帅的信任,在汪府里颇有威望。
汪肆从小跟着父亲混在府里,规矩总是懂得多一些。再加上,为人机灵,又聪明,肯吃苦。不仅跟着父亲,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这府里府外的,更是混了个面熟。因此,被汪帅安排,在少主汪蓝生的身边,暗中保护他,直到汪蓝生离府出走。
但凡做得了保镖和警卫的,大多忠于自己,忠于人品。这汪肆父子也不例外,成年后的汪肆,子承父业,成了汪府的护院教头。
汪蓝生再回哮天汪府,初登帅位,本来自己的心腹之交就不多,自然更信任这些,从小到大的玩伴儿和贴身保镖。这些曾经追随过汪帅的人,自然对少帅汪蓝生也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清晨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散落在东西长街的街面。给品字界的街道,涂满了明快的色彩。空气清新舒爽,有些潮湿,从血月湖吹来的风,总是带着点点深入骨髓的寒气。让人的心底,不免有些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