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的夜晚被浓稠的黑暗包裹,仅有粮仓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萧何孤身一人,
置身于散发着霉味的粮仓之内,面前的几案上堆满了竹简,仿佛一座小山。
青铜镜片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上面倒映着三套截然不同的账本:
一套是专门呈给官府的《哭穷版》,
一套是用来吸引投资人的《暴富版》,
还有一套则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裤腰带里,那是《真实版》。
“邦哥,项羽的法务团队明天就到!”
夏侯婴像一阵风般撞开木门,惊落了屋顶上的蜘蛛网。
他满脸焦急,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
“听说带队的是范增的侄子,人家在咸阳可是考过注册会计师的!”
萧何头也不抬,手中的毛笔如灵动的游蛇,蘸着用狗血调制的墨水,在竹简上快速书写:
“本月营收:狗肉三万斤,折合粟米五千石。”
就在这时,他的笔锋陡然一转,在“其他收入”一栏中,添上了“白蛇祥瑞专利费十万钱”。
这所谓的白蛇祥瑞专利,不过是上周刚注册的商标,而那条白蛇的骨头,此刻早已被泡进了酒坛之中。
卯时三刻,阳光刚刚洒在沛县的土地上,二十辆牛车便拉着竹简,轰隆隆地驶入了营地。
范增的侄子范桶从车上跳下,手中的金算盘在晨光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萧总监,我们要查最近三年的原始凭证。”
萧何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掀开草席,露出了用狗皮包裹的“云存储服务器”。
这所谓的服务器,实则是县衙淘汰的打卡机改造而成,上面插着三百根刻满数据的竹简硬盘。
“这是粮草进出台账。”
萧何一边说着,一边敲击着青铜键盘。
随着他的操作,墙上投影出了一幅柱状图,“通过我们自主研发的‘狗肉换粮算法’,损耗率成功控制在了0.3%以下。”
范桶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突然揪住了某根竹简:
“八月十五运出粟米五千石,怎么没有签收记录?”
“这可是战略级隐私数据。”
萧何推了推反光的镜片,面不改色地说道,
“需扫描创始人虹膜才能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