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砀山!
晨雾还没散尽,曹寡妇就举着算盘,火急火燎地冲进营帐,扯着嗓子喊道:
“邦哥!骊山工程队居然偷运咱们三十车狗肉!”
我一听,瞬间掀开被褥,从三块摞起来的秦砖上跳了下来。
昨夜,萧何刚在《供应链日报》里用朱砂标红警示:
“粮道被截,军心将乱。”
在工地弥漫的扬尘里,我戴着樊哙连夜缝的“大汉集团CEO”麻布工牌,混进了骊山刑徒的队列。
夯土台基上,一个赤膊汉子正在上演“行为艺术”:
左肩扛着五袋粟米,右臂夹着三根梁木,腰间还挂着一个正编竹筐的刑徒,活脱脱一台人肉版五轴联动机械臂。
“那是周勃,咸阳特级建造师。”
夏侯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就因为举报上司偷工减料,被发配到这儿,现在他一天搬的砖,顶五十个刑徒。”
话音刚落,那汉子突然一声暴喝,徒手掰弯两根青铜撬棍,给运石车当刹车片使。
我蹲在茅草棚里,用狗骨头在地上画组织架构图。
萧何的算盘珠子劈啪作响:
“按《大汉人力白皮书》,顶级蓝领时薪值三斤狗肉……”
“格局小啦!”
我一把折断竹简,说道,
“这哥们儿能徒手测地基承重,目测土方误差,耳朵贴地就能听出夯土密实度,简直就是行走的CAD建模软件!”
樊哙一边举着杀猪刀削苹果,一边问:
“要不直接绑回来?”“瞧你这粗人!”
曹寡妇甩出私域流量名单,
“他老婆在沛县织席,我给她直播间刷过十个嘉年华呢!”
当夜,我们给骊山监工送去二十坛浊酒,酒坛底藏着《员工推荐协议》:
每输送一名高级技工,返三斤狗肉期权。
三日后,工地飘起“大汉建筑招聘会”的横幅。
我坐在四轮歪斜的青铜轺车上,看着周勃单手拎起一个想插队的泼皮,吼道:
“面什么试?老子还得编完这两千个竹筐!”
萧何推了推青铜镜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