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鱼肉塞进嘴里,狠狠地扒了一大口米饭。吃的太快,喉咙一触到食物难受的要命,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清莲给她拍着背,说:“王妃,这是何苦,作贱了自己只更让别人得逞!”
可染喝了些茶水,舒服了很多。仍是胸中憋闷着一股气。眼盯着桌上的烤鱼盯了半晌,站起身子抬着桌子就要掀了。
清莲拦着她,说:“这是王爷赐给你的,你要是掀了不更惹得他生气,更让别人看你吃醋、看你笑话?!你要实在看着不顺眼,就赏给我,让我吃了,好吗?”
小主,
‘哗啦啦’——
清莲仍是拗不过她,桌子翻了,碗筷盘子碎了一地。
“我只过我自己的,不需要给别人看。”可染盯着那小丫鬟:“回去告诉王爷,以后不用来了”
气终于是解了,可染没等清莲收拾好桌子就上床睡了。没想到后半夜竟发起烧来,清莲让人把大夫叫来,自己等在她身边伺候。
“王妃你说你这是何苦!”
谁知可染突然支起身子抓着清莲的手,把清莲吓了一大跳。
“你忘了说过以后逢年过节都做小蘑菇给我吃的吗?”
“你忘了吗?”
“你忘了吗?”
清莲慌了神,只胡乱地回答‘没忘!没忘!’
一会儿赵大夫来了,把脉后说没什么大碍,交代清莲以后要让王妃宽宽心,三餐定时定量药方子还没写完,小朵那边又派人来找。
“赵大夫,小的找的你好苦!”
“不是说了没事的吗?”赵大夫脸上满是不耐烦。真是够了,连他这样的耐心人都烦了。
“咱还是小心些吧,出了事大家都担待不起。”
“嗯。记住我嘱咐你的话。”他对小朵说。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迟疑地问道:“王妃生病,需不需要和王爷说一声?”
清莲一听,表情接着变了,冷然地说:“不必了”
清莲听过赵大夫的话后,使尽了看家本事给可染做饭,可她仍是吃的很少,渐渐地睡觉也不安宁了,不是做恶梦就是说胡话。这时候的螃蟹正好,小朵抽了个可染午睡的空档去河滩捉了许多螃蟹回来给她煎了吃。这时令的螃蟹又肥又大,油煎了十分美味,但可染仍是吃的很少,清莲就跟她说去给她挑个酸辣姜汁来配着就能多吃些了。
可染笑笑,随她去吧。
清莲前脚刚走,小朵一行人就来了,只见她已经显怀,但还是穿了一身艳红的衣服,真够碍眼。可染招呼她坐下。小朵从小就爱吃螃蟹,这几天食欲不振,见一盘子尽是金黄油亮,经不住伸手就拿——已经是手习惯了,庄里上下的东西哪个是她不能拿的?
可染‘吭’了一声——倒不是嫌她没礼貌。
小朵迟疑了一下,身后的老婆娘倒先恼了,阴阳怪气的说:“夫人怀的是王爷的长子,府里的人谁不敬重?吭来吭去是嫌谁呢?!”
可染本来就闷了好几天,心烦的很,小朵还有个孩子呢,她可除了‘王妃’这个空头称呼什么都没有,又听一个老随从这么说自己,更是胸闷不已。又看小朵,她脸上似乎有嘲讽意味,不禁心里又厌恶了她几分。
“这螃蟹是我吃剩下的。”
小朵迟疑的手赶紧缩了回去,可染差点笑出声。
“是清莲去河滩那给我捉回来的,你要想吃,不如派人弄点新鲜的。”
“我可不吃河滩的”小朵叫了一声。府里生猛海鲜还能少,只要她想吃还怕没有?
可染听她这么说,认为她该是不吃了,螃蟹对孕妇的身体是很不好的。
这时清莲端着姜汁进来,径自走到可染跟前放下,接着站到她身后去了。
小朵见清莲没给自己行礼,气的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可染赶紧笑着说:“清莲不是从王府跟来的,从小在这庄里长大,不懂规矩,妹妹别介意——”
“哼!哪里是在说自己丫鬟,是暗里嘲讽我们夫人吧?”
小朵似乎被针扎了一下,命令道:“给她一巴掌,长长记性!”那老奴一听,迫不及待地扬手往清莲这边来。清莲脸上满是畏惧,但没有退缩,直直的站在那里等着。眼见一巴掌要落下,可染突然站起来闪身挡在清莲前面,那老奴始料不及,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可染脸上。
可染转过脸来,盯着小朵说:“你要打她,无非是因为我管教不严,不如打我解气吧!好歹你也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别为了几句闲言碎语连自己的主心骨都没了!”
小朵不好再说什么,忽然闻见一阵香味,是那姜汁。算了肚子也饿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就笑说:“我就是吓吓她,姐姐还当真了?!”
可染笑着坐下,拿起一根螃蟹腿儿剥了壳沾了汁塞到嘴里,有些许汁顺着手淌了下来,她赶紧往回舔了一下。
小朵看的眼都圆了,干咳了几声,说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