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涛那高大而沉稳的背影，骸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哆哆嗦嗦，嘴唇不停地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半天也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袁涛救命之恩的感激，有对自己处境的绝望，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以后好好干吧，用实际行动向本座证明你的忠诚。

以前的全部，就让它翻篇了吧，别让本座失望啊。”

袁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疾不徐，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骸疆的心上。

他头也没回，只是轻描淡写地敲打了一下骸疆，而聪明的骸疆，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他知道，自己已没有了回头的路，从今往后，江湖之大，却再也没有他骸疆的容身之地了。

这就是名声的力量，一旦染上污点，便如影随形，难以洗刷。

“好了，不用赶尽杀绝了，愿意投降的就投降，不愿意的就放了吧。”

袁涛接下来的这一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钉死了骸疆的“棺材板”。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鬼惘山残部，日后定会添油加醋地宣扬他骸疆是如何实行这次反间计的。

如此一来，他骸疆的名声将永远与“反叛者”这个标签紧紧绑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势力敢轻易相信他。

想明白这一切的骸疆，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满心都是悔恨。

他后悔自己当初的贪婪和愚蠢，为了一时的利益，陷入了如今这般绝境。

但事已至此，悔恨已无济于事，反而让他的心愈发坚定。

为了能更好地活下去，他只能紧紧抱住鬼月这条大腿，跟着鬼月一条路走到黑。

此刻的骸疆，反而成了整个鬼月最“忠诚”的那个。

因为他已没有了别的选择，没有了别的“路”可走了。

这种绝境之下突然坚定起来的意志，再加上之前那些灵力精华的滋养，竟奇妙地推动了他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