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到祭坛侧面，避开那能量护罩，小心翼翼地将金属片尖端抵向祭坛底部一块凸起的石头，想从那里下手。

“嗤啦！”

一声轻微的异响。

那金属片刚碰到祭坛的石料，竟然瞬间化作一捧乌黑的粉末，从孙曼的指缝间簌簌掉落。

“啊！”孙曼短促地叫了一声，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脸都白了。

“别乱动！”乔将低声喝止，他也被刚才那一下惊得不轻。此刻他眯缝着眼，仔仔细细端详着祭坛和石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脸色愈发凝重。

“这些符文……”乔将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家那本破烂古籍上画过类似的玩意儿，好像叫什么‘聚灵封印’！专门用来汇聚、锁住天地灵气的！”

大龙在一旁听得晕乎乎的：“聚灵？还囚禁？大哥，啥意思啊？听着怪玄乎的。”

这话落到张野耳朵里，他眸中精光一闪。乔将的说法，再联系起他阳神记忆中的某些零碎片段，还有那金缕衣和古盒里消失的灵气，一下子就串起来了。这祭坛不单是吸收灵气，它本身就是一个被催动起来的“聚灵阵”，把漫长岁月里聚集到这儿的灵气，死死地锁在了那能量护罩里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野不再耽搁，吸了口气，并指如剑，体内的纯阳之力迅速流转。

这次，他没再硬来，而是以指为笔，在虚空中飞快地勾勒起来。

一道道闪着淡紫色微光的符文凭空出现，玄奥复杂，透着一股子破除禁制的气息。

“去！”

张野低喝。

数道“破禁符”跟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地飞向那能量护罩，缓缓融入，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起初，能量护罩没什么大动静。

但随着最后一道符文没入，护罩表面的光芒开始剧烈地闪动，嗡鸣声也变得急促。

“咔嚓……咔嚓嚓……”

细密的裂痕在能量护罩上飞快蔓延。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