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里可揣着能乱人心智的琵琶。"
司墨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玄铁剑往她手里一塞:"用这剑,比琵琶管用。"
赵将军的冷笑已经飘了进来:"沈姑娘,把皇上交出来,某保你全须全尾。
否则——"他的佩刀重重磕在盾面上,"玄甲军的马蹄,能把这书房踏成齑粉。"
沈清欢抱着琵琶站到门前,琴箱上的螺钿在火光里流转,像极了暗夜的星子。
她对着门外深吸一口气,指尖重重划过琴弦——不是清越的宫商角徵羽,而是刺耳的"杀"音。
这是前朝乐伎秘传的"乱神曲",专挑人耳最敏感的频率,刺得人脑仁发疼。
玄甲军的前排盾手首先捂耳,弩手的箭支"噗"地扎进土里,阵型出现第一道裂缝。
白璃的银铃适时炸响,青烟裹着硫磺味腾起,熏得人睁不开眼。
刘将军的亲卫趁机挺枪突刺,盾阵后的弩手为避锋芒纷纷后退,龟甲阵生生被撕开个缺口。
"旗手!"秦侍卫的低吼混在混乱里,王侍卫的飞爪已经甩出,精准勾住房梁垂落的帷幔。
两人借着冲力凌空跃出,像两只夜枭扑向玄色狼头旗。
旗手正挥旗大喊"稳住阵型",忽见两道黑影袭来,慌忙抽刀格挡——可他忘了,甲胄越重,动作越慢。
秦侍卫的短刀划过他脖颈时,他甚至没看清刀刃的方向。
玄色狼头旗"啪"地坠地,赵将军的脸色瞬间煞白。
没了指挥的玄甲军彻底乱作一团,有人往回撤,有人往前冲,自相残杀的刀枪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