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宁王逃脱又生乱

成!

末将这就带徒弟们赶工,半个时辰准保凑出两百个!"

"刘将军!"沈清欢又转向立在不远处的灰甲老将,"您带八百人去鹰嘴崖设伏,宁王要抄近路,必定过那座独木桥。

桥边的枯树全浇上桐油,等火雷一响,您就带人从两侧滚木礌石往下砸。"

刘将军抚须大笑:"姑娘这计策妙!末将这就去!"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秦侍卫身上——那是个总捧着酒葫芦的清瘦男子,此刻正用剑尖挑着块烤糊的肉,"秦大哥,您带孙勇士和卢士兵做前锋。

夜袭时专挑火把多的地方扔火雷,要乱,越乱越好。"

秦侍卫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得嘞!

姑娘的琵琶声要是能给咱壮壮胆,那宁王的脑袋保管给您当夜壶!"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布,慢慢罩住山梁。

沈清欢抱琴立在最高处的老槐树下,琴弦在指尖流转出急雨般的碎音。

这是她新创的《破阵曲》,每一个颤音里都裹着激越的战意——她能清晰感知到山脚下那三百死士的情绪:警惕、疲惫、还有藏在最深处的戾气。

"起风了。"白璃突然拽她的衣袖。

山风卷着松涛声扑过来,将琵琶声送得更远。

沈清欢望着山坳里零星的火把,指尖猛地一挑,最高音的冰弦应声而断。

"动手!"

黑暗里腾起数道火光。

秦侍卫的酒葫芦砸在第一顶帐篷上,爆裂的火油溅得满地都是;孙勇士拎着陶瓮像只豹子,踩着帐篷顶连翻三个跟头,手起手落间,六个火雷在人群中炸开;卢士兵更绝,直接把火雷塞进了马厩,受惊的战马撞翻栅栏,铁蹄声混着惨叫声炸成一片。

宁王的死士们乱作一团。

他们举着精铁盾牌试图结阵,可火雷专往盾牌缝隙里钻;他们想点起火把照明,可所有火把刚亮起就被射来的火箭引燃了帐篷;他们想往鹰嘴崖方向撤退,却见那座独木桥不知何时被泼了桐油,刘将军的滚木从崖顶轰隆隆砸下来,桥板瞬间断成两截。

小主,

"抓住宁王!"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沈清欢借着月光望去,山坳中央那顶绣金帐幔正在移动,玄色蟒袍的身影在火光里若隐若现。

她咬着牙拨响最后一段急弦,鲜血顺着指缝渗进琴箱——这是她能支撑的极限了。

就在联盟士兵即将形成合围时,变故突生。

十二道黑影从悬崖上直坠而下,落地时连半片落叶都没惊起。

他们穿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鱼形玉佩,出手时专挑联盟士兵的穴位——点肩井穴废人双臂,戳曲池穴断人兵器,招招精准得像是刻在骨头里的。

宁王的死士们突然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