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按在最后一根完好的琴弦上,拼尽全力拨出一声——这是"破阵"曲,代价是三个月的月信。
琵琶声如惊雷炸响。
所有杀手都捂着耳朵蹲下,连胡护卫都踉跄两步。
司墨的横刀抵住他的咽喉,冷声道:"说,宁王的邪火到底是什么?"
胡护卫鬼面下溢出鲜血,竟是咬碎了毒囊。
他倒在地上前,用最后一口气说:"庙......庙中青铜匣......"话未说完,便没了声息。
沈清欢擦去白璃肩上的血,抬头看向古庙。
庙门半开,门内黑洞洞的,像只择人而噬的怪兽。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庙中传来——像是有人在敲青铜,又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沉闷而浑浊,震得人耳骨发疼。
她扶着白璃站起身,司墨和秦侍卫已将剩余杀手制住。
沈清欢望着庙门,手背上的红纹还在发烫。
她摸出火折子,刚要进去,身后突然传来秦侍卫的低喝:"姑娘!
那声音......"
沈清欢回头对他笑了笑,可那笑未达眼底。
她握紧天音琵琶,对司墨道:"你守在门口,白璃和秦侍卫在外接应。"又摸出银哨含在口中,"若有变故,吹三声。"
庙门在她身后吱呀合拢。
沈清欢借着月光,看见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个青铜匣,匣身刻满她从未见过的纹路。
而那奇怪的声音,正是从匣底传来的,像是有活物在里面撞动。
她刚要伸手,青铜匣突然剧烈震动。
沈清欢后退半步,却见匣盖上的纹路泛起红光——和林外那团邪火的颜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