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生霍然站起:"搜!我沈清白十年,还怕你们搜?"
搜查结果却让所有人倒吸冷气——周书生的暗格里,只有半块缺了角的玉牌,和一封泛黄的家书。
孙姑娘踉跄后退,撞翻了旁边的茶盏:"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藏了信!"
"孙姑娘记性倒好。"沈清欢突然笑了,"前日你说要替我绣新的琵琶囊,在我房里待了一个时辰,可巧那时候白璃说看见你进了周公子的院子?"
孙姑娘脸色煞白:"我......我是去借针线!"
"借针线需要翻暗格?"司墨突然抽出腰间佩刀,刀尖挑起孙姑娘的绣绷。
绷布里滚出半块虎符,在地上撞出清脆的响——正是宁王军队特有的虎符。
"你!"孙姑娘尖叫着去抢,却被李侍卫一把按住。
她转而扑向沈清欢:"是周书生逼我的!
他说若不帮他,就把我和宁王暗卫私会的事说出去......"
"够了!"沈清欢甩袖避开她的触碰,"白璃,把你那日在孙姑娘房里看到的,说给大家听听。"
一直缩在角落的白璃突然直起身子,手指在帕子上快速比画。
旁边的方大夫立刻翻译:"白姑娘说,三日前深夜,孙姑娘房里亮着灯,她透过窗纸看见孙姑娘在烧信,火光照出'太后'两个字。"
演武厅里霎时安静得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孙姑娘突然瘫坐在地,眼泪却止住了,嘴角勾起冷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了?
萧太后要的是'天音琵琶',宁王要的是长安城,等他们的人杀进来......"
"够了!"沈清欢打断她,指尖按上腰间的琵琶。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琴弦在袖中震颤,一股热流顺着血脉涌遍全身——这是使用"天音琵琶"的前兆,也是三个月的月信要提前流逝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