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决中的较量

原本还在惊叹月疏技巧的看客们纷纷转头,有妇人抹着眼泪喊:"我想起我那嫁去岭南的小女儿了!"有老秀才抚掌长叹:"这哪里是琴音,是肺腑里掏出来的热乎气儿!"

月疏的指尖开始发颤。

她分明记得昨日在苏大人府里,琴师教她"要压过沈清欢,就得比她快、比她狠",可此刻满场的情绪都往沈清欢那边倒,连她琵琶弦上的余音都被盖得模糊了。

"当"的一声。

月疏的无名指指甲崩了。

她猛地抬头,正撞进沈清欢的目光里。

那双眼底还凝着水光,却亮得像淬了火的剑。

天音琵琶的弦丝在沈清欢掌心震得更急,她能清晰感知到月疏此刻的慌乱:指尖的痛、喉咙的腥、还有从脊梁骨爬上来的惧意。

"该我了。"沈清欢轻轻拨了个长音,那声音像春溪破冰,顺着乐坊的雕花木梁往上窜,撞得檐角铜铃叮当响。

她这回弹的是《惊鸿》。

这曲子是她重生后照着记忆里母亲的琴谱改的,原曲本是宫商角徵羽的规矩调,她却偷偷加了商调的激越、羽调的婉转,末了还掺了段前世被休那日,在马车上听见的卖艺人的调子——苦里带甜,甜里藏刺,像极了她这两世的命。

月疏的琉璃琵琶"咚"地砸在案几上。

她盯着沈清欢翻飞的指尖,忽然想起昨日在妆匣里发现的那封密信:"沈清欢持有天音琵琶,能窥人心,务必除之......"原来不是谣言!

她早该想到,那小蹄子凭什么总能在考核时压自己一头?

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沈清欢的琴音裹着满场的情绪涌过来,张观众举着酒盏站起来喊"好",连向来绷着脸的司墨都松开了攥着帕子的手,指节抵在唇上,眼尾的细纹里全是烫人的光。

王评委摸出随身携带的玉扳指,"当"地敲在案几上:"这一曲《惊鸿》,老夫给满分!"

月疏的指甲缝里渗出血来。

她望着台下如潮的掌声,突然想起苏大人说过的"最后杀招"。

她咬着牙扯断腰间的银铃,将碎玉般的声响混进琵琶曲里——这是她偷学的西域胡乐,用银铃乱人心神,再以急调定胜负!

沈清欢的指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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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琵琶的震颤突然变得尖锐,像在警告她危险临近。

她抬眼望去,正见月疏眼底闪过狠厉,银铃的碎响已经裹着琵琶弦的急调涌过来。

"清欢!"司墨在台下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