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震撼全场的对决

"今日清欢献丑,弹一首《破阵子·长安雪》。"她指尖抚过冰弦,声音清冽如泉,"这曲子原是为那年冬夜,冻死在乐坊门外的小乞儿所作。"

台下忽然静了。

任瑶刚弹完的《玉树后庭花》是六朝旧曲,满是脂粉气,此刻沈清欢的话却像块冰,直接砸进人心里。

黄鼓手的鼓点先响了。

第一声是碎玉,第二声是裂帛,第三声——咚!

像是有人拿锤子砸开了冻土。

沈清欢的琵琶跟着起了调,第一弦是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纸上,第二弦是小乞儿缩成一团的抽噎,第三弦...第三弦突然拔高,像那孩子在雪地里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这轮指...怎么带着血味?"张观众喃喃。

任瑶在后台攥紧了帕子。

她方才弹的曲子,每个音都是郑乐师手把手教的,可此刻沈清欢的琵琶声里,竟像藏着把刀,一刀刀剖开她的精心编排。

那不是技巧,是活的。

沈清欢的额头沁出细汗。

天音琵琶的预知能力在疯狂消耗她的精力,她能清晰听见前排老妇人在抹眼泪,听见中间书生攥皱了诗稿,听见王评委的茶盏磕在案上——那是他激动时的老毛病。

她跟着调整节奏,原本要缓下来的部分突然加急,像小乞儿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跑向暖阁,却被门房一脚踹翻;原本该收尾的段落又起了高腔,像那孩子最后一声哭嚎,混着雪沫子咽进喉咙。

"停!"任瑶突然从后台冲出来,"你这曲子犯了忌讳!

《玉树后庭花》是先朝遗音,你竟敢...竟敢用丧调压场!"

沈清欢的手指没停。

她望着任瑶因嫉妒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

冰弦在她指下迸出一声清越的长音,像是剑鸣。

"任瑶姑娘可知,先朝灭国不是因为曲子,是因为听曲的人。"她的声音混在琵琶声里,"我这《破阵子》,破的是人心的冰,解的是长安的雪。"

最后一个音尾余韵未散,戏楼里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张观众跳上长凳,举着酒壶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