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脊背绷得像张弓:"去乐坊后巷,白璃藏了辆带暗格的马车。"
"你呢?"她声音发颤。
"我替你拦着。"他侧过脸,眉骨上的血珠落进眼里,"清欢,你说过要弹《长安月》给我听...我还没听够。"
院角突然传来异响。
神秘首领不知何时挣断了半条锁链,正猫着腰往影壁后挪——他方才被司墨刺中琵琶骨,此刻每动一下都疼得闷哼。
萧太后的凤目一冷:"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半数手下转身追去,院中的包围圈登时松了个缺口。
沈清欢盯着那缺口,又看了眼司墨发白的唇。
她咬了咬舌尖,指尖轻轻拂过琵琶第四根弦——这是"天音琵琶"最凶的调子,上回弹时她疼得在榻上滚了三天,月信整整三个月没来。
"得罪了。"她在司墨耳边轻声说,然后猛地拨响琴弦。
清越的琴音突然变作尖啸,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人耳膜。
赵管家捂着耳朵踉跄后退,铁链砸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萧太后的步摇歪了,鬓边的含笑花被震得散了瓣;就连追神秘首领的手下都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叫。
"走!"司墨拽着她的手腕冲进缺口。
两人踩着满地断剑和带血的布片狂奔,绕过堆着菊花的影壁,穿过晾着染坊布料的长廊。
沈清欢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身后的叫骂,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