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巴夫清晨，空气冷，地硬，光线直打战屋外壁。

冥王号靠岸后的第五天，岛上安静得出奇。没人来接触，也没人阻拦。

巨人族保持距离，像是在等他们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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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磨心。”贝加庞克翻着笔记。

“不是让你适应，是看你能不能稳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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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巴一夜没睡。

他没告诉别人，印石他一直带着。藏在药包最底下，贴着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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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是适合打架的那种人啊。”

乔巴坐在斜坡上，小声嘟囔着。

“别说岩神，我连普通巨人一拳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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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过和巨人族小队训练，结果五分钟内被丢了八次。

佩罗娜冷眼旁观：“你是来采药的，还是来考‘地狱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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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她的。”弗兰奇扛着水桶走过，“我以前也觉得你是辅助型。”

“但你那次在推进城，扛住了五层毒气房，救回路飞和山治——这事没人忘。”

乔巴低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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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乌塔在听风，罗宾在写图，娜美站在山道下整理磁图。

乌索普试图和布洛基比谁能吹号角吹得更久，结果脸憋红了还没响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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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巴呢？”路飞开口问。

索隆抬了抬下巴：“后山上，背对着岩柱坐着，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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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背那边，乔巴手掌贴着那块印石。

大地很冷，心跳却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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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医生希鲁鲁克死前说的那句话：

“一个真正的医生，是能在所有人都倒下时，还留着手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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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怕啊。”

“每次开‘暴走形态’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砸坏了谁。”

“如果……我真的觉醒了神印。”

“那我不就变成另一个控制不住的怪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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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我不想让人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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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脚边土地轻震。

印石发出一道热流，一股沉稳的声音像从泥土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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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话，更像一种“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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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

印石上原本不动的图腾，缓缓开始旋转。

不是发光，是沉下去，像种子钻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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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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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一个老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