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司徒斩秋瞳孔骤缩,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他顾不得擦拭嘴角渗出的血丝,强提一口气,木剑在身前舞成一片青光。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密集如除夕的爆竹,火星四溅。
宁芙的剑力道大,速度快,又精准无比。
他的虎口早已崩裂,鲜血顺着木剑的纹路蜿蜒流淌,将原本古朴的木色染成暗红。
每一次格挡都让他的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持剑的右臂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全靠意志在支撑。
"咔嚓"一声脆响,木剑上的裂纹又扩散了几分。
司徒斩秋咬紧牙关,鲜血从齿缝间渗出。
寒螭剑突然变招——原本如毒蛇吐信般的直刺骤然化作开山裂石的下劈。
这一剑裹挟着千钧之力,剑锋未至,凛冽的剑气已经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沟。
"轰!"
司徒斩秋双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膝盖骨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他单手持剑格挡的姿态终于崩溃,木剑被压得几乎贴到额头,剑身上的裂纹此刻已经蔓延到剑柄。
宁芙的剑势如同暴雪倾轧,每一剑都裹挟着摧枯拉朽的威势。
她的剑招毫无花巧,既简单又粗暴,纯粹以最基础的劈、刺、撩、斩构成,却因快到极致的速度和重若千钧的力量,形成密不透风的剑网。
寒螭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刺骨的寒风,剑锋周围的空气因极寒而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木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剑身上布满了裂痕,眼看就要彻底崩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散落在地的草叶突然无风自动,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片片飞向摇摇欲坠的木剑。
这些草叶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如同最灵巧的绣娘手中的金线,精准地嵌入木剑的每一道裂痕,将它们重新"缝"了起来。
最后,几缕坚韧的草茎直接缠上司徒斩秋的手腕,将剑柄与他的手掌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咔咔咔..."
木剑表面原本的棕黄色渐渐染上青绿,最后变成一把似木似草的古怪兵器。
而木剑剑柄也似乎长在了司徒斩秋的手上。
他缓缓抬起新生般的草木之剑,踉跄着站起身,膝盖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