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端着手,冷笑道:“你认识他,对么?还是说你的目的之一,是保护他。”
“没你想的那么直白,我确实是受到指引,要保护一位来自人间的真墟后裔回到魔域。但没说一定就是百宝。”
“何人指引?”
“自然是我先祖的指引。”无关月是笑着说出这话的,给人的感觉介乎开玩笑与真实之间。“总之,如果你想撒气的话,咱们就把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头顶的黑色苍穹裂了一块,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缝,黑水正在疯狂地往裂缝灌进去。
这里越来越顶不住了,但如果司寒想打,无关月则不介意在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里继续战斗。
司寒手中冰晶逐渐累积,连带着影响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
“终于找到了。”
两人循着声音望去,看见的是祭尊抱着一坛酒出现了他们眼前。
“这是文渊让我交给你们的遗物。”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本来抱着酒有些兴奋的祭尊在看到两人的气拔弩张之后,笑容也慢慢僵住。
他们,又要打了么?
司寒这边的气势首先变弱,手中的冰晶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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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手,叹道:“真是个愚蠢的家伙……以人类的酿酒技术,几千年的酒,还能喝么?”
“怕是成毒药了吧。”无关月笑了。
“出去再说吧。”司寒径直走到传送阵中,细看法阵内的咒文,不禁眉头紧锁。
这是神族的技法……是离珠制造的么?以他的能力,能够制造如此精妙的阵法么?
……
从传送阵出来,他们回到了大幽山上,远处是庞然大物的旋龟。旋龟受了点伤,只是趴在那里,但起码在与负殊的战斗中是赢了的,后者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无关月把都渠人都安顿在了旋龟之上,祭尊知道这是一个信号:无关月将要离去,未来旋龟的主导权将全部在祭尊他自己身上。
出来时,大幽山下着雨。
三人在山上席地而坐,祭尊负责倒酒。
第一杯酒入喉时,雨丝突然静止。
“作为魔族,你其实根本不会喝酒,但你当初却欺骗文渊,和他成为了酒友。”看着无关月喝酒像是喝水一样的架势,司寒忍不住冷笑。
“你不也一样?只是你的演技更加高明。“无关月不甘示弱。
“不,我可以品尝到酒里的酸甜苦辣。我从不同的人喝的酒中,更早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那这酒是什么滋味?”
“难喝。”司寒不假思索。
可不难喝么?这酒根本就是臭水一样的存在了,也就是这俩一神一魔敢喝,祭尊连碰都不敢碰,只能给他们倒酒。
第二杯酒斟满时,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山间有风在吹,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在他们之间,却长长地失去了声音。
记得当年在人间时,他们也曾这样喝酒。文渊总是倒酒的那个,因为他嫌弃这两人总是给自己倒酒的分量太少,其实是那一神一魔觉得浪费了他的酒,所以总是给自己少倒。
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