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近似野兽的攻击方式对付清奎看似没有多少效果，但当它以这种拼命的念头相拼时，情况就变得不同了。

更要命的是，清奎发现怪物的伤口在主动复原，在复原的过程中，它们头顶长出根根白发，看起来是以生命力为代价进行复原。这样一来，除非是彻底死亡，否则他们都将是战斗至死的机器。

随后，更多的怪物加入，清奎变得更加吃力。

“定远秘法，琳琅玉剑！”清奎向后闪出空间，滴血玉剑，随即持剑起舞。

怪物仍是一如既往地冲击，但在剑舞之下却无法近身，反而被划得数道血痕，虽然能以修复能力自愈，但也因此让它们变得更加急躁了。

就在怪物们因为急躁而导致攻击越来越没有章法之际，清奎放开玉剑，顺势将剑舞外扩，玉剑翩翩，斩击却迅如蛟龙，抓住机会将其中一只怪物劈成两半！

任凭怪物们有极强的恢复能力，但在此种伤势下，怪物的复原仍然没能超过死亡的速度。两半的身躯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期间哭声不断，然后终于不动了。

清奎的内心惊心动魄，那怪物死去之时的哭声和人类一模一样，而且挣扎的时候，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看。那双行将死去的眼神里不是怨恨，而是求救。

不止是死去的怪物，包括现在这些与他交战的怪物，它们攻击的时候每一下都非常凶狠，但那张丑陋的脸上的眼神却一直都在“求救”，给人一种非常割裂的感觉。

清奎有种感觉，就是这些怪物本身就是人变得的，而它们本体的人性还没有失去理智，而是被某种东西给裹挟了。

在杀死一个怪物后，其他的怪物没有立马向清奎发动进攻，似乎是有些恐惧了，纷纷退到清奎周身十步开外。

“老杨，是你么？”清奎忽然开口对面前的怪物说。

那怪物痉挛了一下，然后朝愤怒地嘶吼了几声，倒是没有向前进攻。

清奎深吸一口气，道：“你手上的扳指还是我送的，我认得。你为什么会变成怪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被污染了。”在清奎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清奎扭头望去，看到一个披着黑袍的老人正提着灯笼缓步而来。

“主……主教？”

老人慢慢将头上的黑色兜帽褪下，露出原本的……勾玉的脸。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城主大人。”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奎咆哮着问。他无暇再顾及大主教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在见到怪物们没有主动攻击他们后，他断定大主教与这些怪物之间必然有联系。

“因为他们都是异端，天生就是被污染者，当笼罩在寒单城上的古老幻境琉璃海开始松动，他们作为人的幻态被褪去，露出了原本作为尸鬼的一面。这就是一切原因。”大主教淡淡道来，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异端不是已经被处决了吗？还有所谓的污染者，什么琉璃海？我不明白。”

“城主大人，您在继承城主位时，真的不知道琉璃海的存在么？当然还有那在通天塔下镇压着的恶魔。”大主教露出诡异的微笑。

清奎顿时噎住了，半响才咬牙切齿说出一句：“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