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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拉图尔,下城码头区,一个矮小的人影趁着夜色闯入了一家挂着长剑和盾牌标识的店面。

“老爹!快点准备绷带和草药,我受伤啦——”一进门,兽人族的刺客小姐就越过锻造坊冲向里间,过程中她试图将自己身上染血的衣物脱下,然而那一道道混合着鲜血和汗液的伤口已然和破损的衣物黏连在了一块,这引得兽人小姐发出一阵阵因伤口撕裂引发的哀嚎。

“疼疼疼——”

“来了来了,你先别急!”

过了一会,里间通向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一个矮个子的人类老人,他下半身简单的套了一条神色短裤,上半身则是赤裸着,看上去没什么肌肉,但皮肤还是紧紧的贴在躯干上,光着脚踩着木制楼梯吱呀作响,老人一步一挪地缓步走下楼梯。

“凯特……这大晚上的,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老人打了个哈欠,明显刚刚被兽人小姐打断了睡眠。

“在酒馆那边接了一个私人委托,嗯……你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此时的兽人刺客小姐上衣脱了一半,脑袋半埋在衣服里,但是身上撕裂的伤口让她不敢继续剩下的动作。

老人看着凯特小姐背后不断抽动的尾巴,知道对方当前的心情很不好,他笑着摇了摇头,想来凯特小姐是遇上了一次失败的任务。

“别乱动。”老人一手按在了凯特的脑袋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剪刀,将对方身上没有黏连伤口的衣服剪成大块的布片,只留下被血液浸透的部分。不一会,兽人小姐上半身的活动不再受限,她喘着气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还没完,接下来忍着点。”老人端出一盆清水,心疼地将少许盐巴投入其中搅拌均匀。然后他一手按着兽人小姐的肩膀,一手将盆里的盐水倒在对方黏连了衣物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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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嗷呜——”顿时一声惨嚎发了出来,声音中还夹杂着不似人类所能发出的音节。

此时凯特小姐在椅子上奋力地扭动,一头黑色的头发变得蓬松,眼睛里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显然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但不论她如何挣扎,依旧被那一只细长但不干枯的手臂牢牢地按在椅子上,无法脱离,只有身后的尾巴不断来回甩动,抽着桌椅啪啪作响,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要不是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有点劲,可没法给你处理伤口。”老人的嘴里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剥离,上药,缝合,包扎。不一会就处理完了上半身的几处伤口。

看着老人就要动手去剪自己的裤子,凯特小姐连忙说道:“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说话的同时她从老人的手中夺过了剪刀。